“聽書童和小廝說,那學中的同窗們也愛親近他。雖平時不多話,可為人是極為穩重妥當,別人問他些什么,他也耐著性兒慢慢教,這換做誰不喜歡?”
“真是千好萬好的一個少爺,只可惜沒從太太肚子里出來。”
“他生母不在了,咱們太太又是他頭一個敬重的人,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聽著兩個丫鬟的議論,沈瓊芝心中寬慰,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雖然有些刻意用力的痕跡,可她知道孫源如此做并不是為了偽裝圖謀什么,只是為了讓她高興,想長遠地在這邊二房呆下去,和她做永久的母子。
這份心是否摻雜了其他的東西或者考慮并不重要,人誰能不為自己打算?又有什么資格去要求另一個人對自己毫無私心呢。
至少,孫源心中知道她的好,知道感激,這就比孫仁德那個白眼狼強出不知道幾萬倍。
一想到孫仁德,沈瓊芝的思緒不由得飄回了上一世的那些日子里。
有近乎完美的孫源作為對比,孫仁德的表現堪稱令人作嘔。
不知道是因為本性惡劣,還是受了白氏與孫老太太背后的挑唆,少年時期的孫仁德對沈瓊芝有種莫名而執拗的恨意和惡意。
幼時不懂事的時候倒也罷了,小孩子本能地知道沈瓊芝對他好,面對她這個母親大部分時候也算乖巧,除了貪玩淘氣并沒有什么大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