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瓊芝面色平靜,心中暗自捏了把汗。
這三堂叔早就動了歹毒心思,也不知那孫鴻漸到底有沒有真的盯著。如今兩家已沒了關系,他還會對這件事上心嗎?
就在沈瓊芝琢磨著要不要先下手為強的時候,沈老太爺道:“正好前幾天鴻漸說要帶幾個朋友來咱們家商量船隊的事情,還特地點名要你們三堂叔也來喝酒,說是看中他的人才。”
“既然如此,索性兩件事合做一件,咱們辦個熱熱鬧鬧的家宴,一邊把船隊的事敲定妥當,一邊給你們三堂叔接風犒勞,你們說怎么樣?”
眾人自然是一口答應,沈瓊芝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則稍微安定了些。
沈老太爺看到她的模樣,沉了臉問:“聽說,你前些天派人去孫府把鴻漸罵了個狗血淋頭?!”
沈瓊芝道:“是他先惹的我,又不是我沒事找事罵他。”
沈老太爺罵道:“人家誠心給你寫福華經,拿自己終身大事為你祈福,你倒好,狗咬呂洞賓!平時那么伶俐體面一個人,嚇得可憐見兒的,我一個外人看了都心疼。到時候家宴,你若是敢再說些不中聽的欺負人,往后家里有什么大事我都不叫你了。”
沈瓊芝不情不愿:“知道了。”
現在忍耐只因暫時還用得著他,等三堂叔的事情一過,她再過河拆橋。
沈云松感慨:“也不知道鴻漸到底做錯了什么,明明是好心,卻鬧得這樣雞飛狗跳的。”
沈云柏一語道破天機:“說白了還是咱小妹心不在他身上。但凡喜歡一個人,被那人捅一刀也是為了自己好;若是厭棄一個人,那人喘口氣也是錯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