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突如其來的急風裹挾著花瓣與花香席卷而過,吹動二人的衣袖,劃過他們身周,最后漸漸消失無蹤。
晏煜廷沉默半晌,問:“不知二位何時認識并結緣的?”
裴玉朝笑:“相識不過數月,但一見鐘情,共定終身。”
晏煜廷下意識留意起了對方身上的熏香。
是很尋常的花梨雪,并不是冷浮金。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眼前之人自身的緣故,尋常的熏香也變得有些不同尋常起來,本該輕甜的味道摻入了幾分肅殺清冽。
晏煜廷語得體:“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大婚之日記得邀我,到時定有重禮相贈。”
裴玉朝拱手:“是,多謝殿下。”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朝中之事,裴玉朝借故離開。
晏煜廷也沒強留,而是讓人好生相送。
此后,晏煜廷再沒找其他人聊天,只一邊喝酒一邊聽曲,時不時出神。
有些人想要靠近討好,卻被熟知齊王脾性的人拉住,示意不要去招惹。
宴散時已是深夜,明明早起折騰了一天,回家的時候沈云松和沈云柏卻是精神奕奕,如喝了提神湯一般,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只顧著回味白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