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鴻漸低頭不語,半晌道:“不是我咒大人,只怕圣上不打算讓大人好好守著他呢。”
姚洪瞇眼:“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孫鴻漸道:“安國公府一事圣上拿大人作筏子,狠狠得罪了上華宮那邊,如今不少勛貴人家對大人恨得牙癢癢。若圣上真的有心護大人,豈會做這樣的事情?想必會被過河拆橋,漸漸失去用處,若是到時候再來找齊王,籌碼和誠意都不太夠了。”
姚洪沉臉:“你......”
孫鴻漸誠懇道:“明路就在眼前,大人還請早些定奪,我就先不打擾大人休息了。”說完告辭離去。
他走后,姚洪的面色陡然一變,恢復了一開始的漠然與鎮定,先前的慌亂惱怒絲毫痕跡都沒了。
一旁的小內侍低聲道:“大人,他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這次剿匪受傷,圣上那邊連個做樣子來安慰的人都沒有,實在是令人心寒。大人為了圣上赴湯蹈火那么多年......”
姚洪笑了幾聲:“你還真信他的那些鬼話?”
小內侍猶豫道:“他那些話,似乎沒什么大的破綻。”
姚洪懶洋洋道:“到底還是年輕了些。誰說他不能吃兩家的飯?”
兩頭效力見風倒的事,這人又不是第一回做,只怕早就熟練了。
小內侍呆住了,半晌才道:“那他勸大人歸附齊王,是為了什么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