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如一愣,抿嘴一笑:“我可記得某人先前和我說對這些不感興趣呢,看著不太像啊。”
沈瓊芝忽略了她的調侃,笑:“這孩子畫畫進步快不是沒有緣由的,她本就極為擅長繡活,往日沒少描花樣打下了底子,再學起來就不難了。”
謝清如道:“正是如此,她畫花鳥人物十分優秀,房屋樓閣什么的就要略差一些,往后慢慢補上就是了。今兒來不止是為了給你看畫,還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沈瓊芝問是什么事。
謝清如道:“蘭兒靈慧通透,只教她有限的幾樣東西令人心中不足。正好我家里有從宮里退出來的老嬤嬤,外頭也認識極為厲害的樂師畫師之流,不如在我那兒給她留一間房,讓她以后時不時來住一陣子,學習禮儀琴棋書畫之類。你覺得呢?”
沈瓊芝沉吟一會兒,問沈秋蘭自己是怎么想的。
沈秋蘭道:“雖老師厚愛謬贊,可我對自己斤兩有數,貪多嚼不爛,能學些皮毛往后交際時候糊弄就足矣。長遠來看,我還是跟著九姑學做生意穩妥,其他都只是添頭。”
沈瓊芝聽了這話,心中松了口氣,十分熨帖:“你老師有心栽培你,你便偶爾去她那里住上十天半月的也不為過。其他時候還是住繡坊,平時多和那邊管事聊聊學學,再看看那邊的賬本。不是我不肯在這邊給你留住處,而是你既然想學做生意,從繡坊做起最便利。”
沈秋蘭聽懂了她的承諾,笑著鄭重點頭。
謝清如有些吃味,問沈秋蘭:“我哪里不如你九姑了?把你當自家姐妹手把手的教,結果遇著事了還是只聽她的,拿我不當姐妹當外人。”
沈秋蘭笑:“怎么會,一日為師終身為長,一輩子都要敬重。再者若是互稱姐妹,那豈不是叫我九姑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