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輕聲低語的模樣落在了齊王夫婦的眼中,別有一番意味。
徐懷瑾笑盈盈道:“裴翰林夫婦恩愛得很呢。”
晏煜廷舉盞飲酒,沒說什么。
徐懷瑾又道:“真是讓人羨慕。”
晏煜廷笑道:“有什么好羨慕的,難道我們不恩愛?”
徐懷瑾眸子微微一黯:“說的也是。”
與其說恩愛,倒不如說是相敬如賓。
他給她管理后宅之權,任由她處罰其他女人,對外也總是給足她體面。
可他一兩個月才來她房里一次,其他時候都輾轉在其他女人處。
偏偏徐懷瑾還不能抱怨。
是啊,她是妻。地位尊崇穩固就可以了,怎么還能爭那些床幃之事自降身份?
可是,為什么明明同是夫妻,裴翰林和那女人就可以如此親昵?
徐懷瑾最羨慕的便是裴翰林除了妻子外一個伺候的女人都沒有,每日只宿在正妻房中。
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說說話抱著入睡,那也是她不敢奢望的。
看完戲后,果然其他人都來敬沈瓊芝的酒,基本都是裴玉朝代飲,只讓沈瓊芝稍微沾了沾唇。
直到齊王夫婦過來。
沈瓊芝喝過徐懷瑾敬的酒,本以為完了事,不想晏煜廷竟然也來敬她。
他笑道:“愿裴夫人歲歲喜樂,一生無憂。”
沈瓊芝不敢看他的眼睛,輕聲道了謝,然后把杯中殘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