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斑駁的勒痕,聲音比昨天還要啞,“沒昨天疼。”
“嗯。”
他的表情淡漠,看不出情緒。
姜晚皮膚比一般人都要白皙,所以但凡有點淤青都比別人來的明顯,更遑論是這種程度的勒痕,簡直是觸目驚心。
傅景深凝視著那圈痕跡,看久了像是會有錯覺,仿佛下一秒她的脖子就會斷了一樣。
內心升起一股陌生的恐怖。
他伸手去觸碰,不敢真的碰到,隔著距離輕輕描繪,語氣很淡的掀唇,“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他的。”
姜晚笑了下,“他是喬雨的父親,不放過又能怎么樣?”
傅景深的視線落在她漂亮的眼睛上,“殺了他,好嗎?”
“......”
姜晚臉上的笑僵住,“你想嚇唬誰?”
“晚晚,不是嚇唬,我說的是真話。”
“真話?”她哼笑,“好啊,那你去殺了那對賊父女!說白了,你舍得嗎?”
“......”
姜晚見他不說話,慢慢坐了起來,伸手梳理著滑順的長發,“傅景深,昨天喬忠要殺我的時候,他說喬雨得到的都是她應得的,他說我欠喬雨,說我們姜家都欠她的。”
說著她頓了頓,跟著扯唇輕笑,抬眼跟他對視,“你說,他哪里來的底氣說這些話?”
傅景深很快判斷出她已經知道喬雨的身份,于是握住她的手,“晚晚,你總是說姜家只剩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現在有個人陪你,不好嗎?”
姜晚冷了眉眼,一點點抽出自己的手,“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你跟喬雨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