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憬堔沒說話，她想到自己會認字，日后學了賬本，離開大人以后，無論去哪里都不怕沒立身之處。

她對上大人的眼神，笑起來：“大人，謝謝你。”

嚴憬堔不喜歡她的目光，她眼底有會想離開的決絕，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決定？

“謝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了？”

云盈夏給他數數，好像無從開口，睜著眼睛：“大人做了很多很多，也因為大人的格局和涵養，讓我和旁的女子不同，讓我可以有不一樣的人生。”

嚴憬堔不再說話，看著她，想她接下來會怎么說。

“日后我嫁了人，當了主母或者普通一點的人家，成為人家的妻子，我也能做得很好。”

嚴憬堔臉色明顯暗沉下來，眼神淡然無光，抿直唇。

云盈夏好像知道大人不喜歡自己說這個，立刻改口道：“我意思說，我生了孩子離開后，大人送我離開，不是現在...”

好像這么說也不對，大人的臉色更平靜了。

她急了，再次改口：“大人給我很多金銀財寶，我會認字和管賬，不怕被人坑蒙拐騙。”

云盈夏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他，露出小心翼翼的諂媚，端起果茶送到大人面前。

嚴憬堔看著她接過果茶，再一飲而下，隨手放在桌面上，勾起幾分揶揄。

“你心里，除了我，誰都考慮嫁？”嚴憬堔不知如何想，憋著心里氣，問出令人不爽的話。

云盈夏直覺告訴自己，這句話不能隨便回答，但不回答大人會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