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憬深慢慢放下茶杯，看著縹緲直上的茶煙，眼神落在慌亂無措的鄭云姝身上，冷笑：“我說了，我對不愛我的女人不感興趣。”

鄭云姝看著他，一時不知作何表態。

“或許，你可以學其他人一樣，送個女人到我床榻。”嚴憬深含笑，那模樣不是說笑。

鄭云姝錯愕，看著嚴憬深許久，別過臉：“我身邊，沒有大人喜歡的。”

嚴憬深繼續注視她，眼神昏暗炙熱，似乎要將她看穿，鄭云姝垂頭，扣緊雙手，只聽到男人說一句：“你認真看看，挑選挑選，又怎么會沒有？”

鄭云姝攥緊指尖：“大人莫要亂，就算有好看的姑娘家，也是正經人家，而我不會做這種傷害人的事。”

嚴憬深肆意笑起來，似乎不敢相信的說：“你不會做傷害人的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可有想過我？”

鄭云姝和他對視，男人的眼神冷漠而沉重，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嚴憬深指尖敲打桌幾，端起熱氣騰騰的茶壺倒茶，滿不在意的說：“沒關系，本相向來大度，不會傷害你。”

鄭云姝慌了，她是真怕了這樣的大人，咬唇：“大人，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她所了解的大人，對待她的大人，是有責任有擔當，為人正義善良的。

可是眼前的大人，和她所認識的完全不一樣。

嚴憬深抬眸，黑溜溜的眼神看著她，勾起冷意的笑。

鄭云姝想了許久，最后開口：“大人...”

“你去國子監讀書，本相倒是覺得可以，”嚴憬深含笑，隨意托起下顎，直勾勾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