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氣又惱,自己苦心謀劃,花了大半輩子的積蓄才收買了侯府的人為自己動手腳,不能讓蘇棠萬劫不復就已經讓她難以忍受了,怎么可能還讓她因此拿到剛烈的名聲?
不行,她不能允許。
“爺,您別忘了剛才我們聽見了什么動靜,再說了付四爺他醉酒斷片是咱們都知道的,這次怎么會一反常態就記住了呢?這肯定是假的,說不定她根本沒暈,都是裝的。”
秦峫沒語,他仍舊在看蘇棠的傷口,付謙卻是冷笑了一聲,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這次為什么記住了,但只看鄭嬤嬤這不依不饒的勁頭,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八九不離十了。
“子崮,這件事我問心無愧,你若是還懷疑,就當沒我這個兄弟,但有句話我得提醒你,別把狼當成了狗,當心最后咬你一口。”
他拱拱手就走了,竟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鄭嬤嬤被他那話氣了個倒仰,正想和秦峫告狀,一抬頭卻對上了他冷厲的眼睛。
她渾身一個機靈,思緒陡然冷靜下來。
鎮遠侯府對秦峫來說有恩,付謙不只是他的表兄好友,更是恩人之子,秦峫不可能為了蘇棠和付謙翻臉,自然也不會為了她一個奴才和付謙決裂。
她剛才真是糊涂了,竟然和付謙對上了。
“爺,老奴不是那個意思,老奴是說這四爺秉性純善,可能是被人騙......”
“鄭嬤嬤,你年紀也不小了,去莊子上養老吧。”
鄭嬤嬤眼睛霍得睜大,秦峫這是要攆她走?
她“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爺息怒,老奴的確對蘇姑娘不滿,很想將她攆出去,可也只是嘴上惡毒幾分,什么都沒做啊,求您看在夫人的份上留下老奴吧。”
“什么都沒做?”
秦峫語氣冷沉,“你方才往她身上潑了多少臟水?若是付謙沒記得發生了什么,蘇棠會是什么下場?看在母親的面上,我已經對你諸多包容,可你太過惡毒,我實在留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