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郁蘭此刻才意識到,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反抗,于眼前這個禽獸來說,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蕭征看著她眼底的恨意,唇角勾起殘忍的笑,“恨我是嗎?應該的,但是你又能怎樣?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永遠得待在這座山莊里,永遠都別想逃走。”
在蕭郁蘭窒息而亡前,他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將她拽上樓,推進了臥室。
蕭郁蘭看著那道關上的門縫,可惜,不會再有替他解圍的人了。
以后都不會再有了。
......
蕭郁蘭半個月沒去學校,蕭征給她請了病假。
確實是病假,她渾身是傷,這次連臉上都沒有放過。
鏡子里的她,像個地獄里爬出來的鬼,斑駁的傷口,沒有血色的臉,以及沒有半點生氣的臉。
窗外狂風大作了一上午,下午忽然下起了冰雹。
密密麻麻的冰珠子從天而降,砸出劈里啪啦的聲音。
蕭郁蘭在窗邊看了一個下午,然后做了個決定。
她決定答應顧沉。
給一個混混不離不棄的承諾,和陪在陰晴不定的蕭征身邊,她不知道前一個的人生會是什么走向,但她知道后一個會讓她死。
這半個月,蕭征除了那天差點殺死她之外,再沒有回來過,估計是顧沉又在折騰什么。
顧沉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滿足,蕭征現在給的越多,就越會滋養他的胃口。
這個道理蕭郁蘭懂,蕭征自然也懂,可他有實實在在的把柄在對方手里,根本無計可施。
哪怕是想弄死顧沉,他都要忌憚他會不會身后還有別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