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姮玲一開口，桌上徹底安靜了。

裴劭霆不動聲色地把筷子放下了，臉色微變。

陸妄承將東西夾到了盤子里，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章姮玲說的話。

阮清珞和陸俏作為苦主，卻成了背景，登時心中雙雙冷笑。

章姮玲舉著果汁杯，又說：“那天是我哥哥喝多了，跟您的人開了個玩笑，他酒醒了之后挺后悔的，一直都說要登門致歉呢。”

她覺得在裴劭霆面前，陸妄承怎么也會給她這個面子，不至于為一個戲子讓她沒臉吧。

“陸總，這杯我敬你。”

她總算說完了。

陸妄承也停下了動作，看了她一眼。

“跟我致歉？”

“是……”

“上臺跳舞的是我，還是喝酒的是我？”

章姮玲卡了一下。

陸妄承沒給她好臉，直說：“要道歉找苦主，用不著找我。”

章姮玲這回徹底下不來臺了，臉色十分難看。

半天后，她才放下杯子，只是也沒看向阮清珞和陸俏，垂著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裴劭霆一陣煩躁，卻也不至于看著她丟人。

“你哥是你哥，要你多事？”

“我哥醒來后，一直惶恐不安，覺都睡不好。”

“那是他活該！”

章姮玲噎住。

裴劭霆內心罵了好長一段臟話，才安撫好自己，別的就算了，好歹是交往了幾年，他得給她留點面子。

他端起了飲料，看了一眼阮清珞和陸俏，又掃了一眼章姮玲，說：“章天豪是她哥，你們都知道吧？”

阮清珞和陸俏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