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黑夜和山間月的區別。
很像,卻又不像。
陸妄承到了眼前,阮清珞下意識就挽住了他的手臂,扯了扯嘴角。
“我給你介紹一下,之前住在外公家隔壁的鄰居。”
她用詞很謹慎。
陸妄承沒挑出毛病。
岑寂面色冷淡,似乎也不介意,她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倆人面對面時,氣氛忽然變得詭異。
阮清珞硬著頭皮給陸妄承介紹,她指了下對面的人,說:“岑寂。”
陸妄承淡淡應了一聲。
阮清珞深呼吸一口,又看向岑寂,介紹身邊的人,“陸妄承。”
她說完,琢磨了一秒,又加了一個設定:“我老公。”
這幾個字一出,她明顯察覺陸妄承遠遠走來那一路,身上凝結不化的寒霜,一秒間消融。
他不動聲色地騰出手臂,改為牽她的手,另一只手伸向了岑寂,唇瓣掀動。
“幸會。”
都是男人,岑寂怎會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什么幸會。
是宣示主權,是示威。
他眸色掩蓋在鏡片之下,毫無波動,上前一步,握住了陸妄承的手。
“幸會。”
阮清珞看了一眼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真的就只有一秒,握完就立馬松開了。
尷尬的會晤結束,接著就是幾秒鐘的冷場。
阮清珞舔了下唇,大腦快速運轉,想要找話題緩和氣氛。
正這時,戚總從后方走出,小跑著靠近,邊走邊說:“啊呀,真是太巧了,沒想到你們已經先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