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會出事,阮清珞萬萬沒想到。
到醫院門口,她想想剛才聞宴說的大致情況,踩空了一級臺階,差點摔倒。
陸妄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身子。
他擰了下眉,說:“還沒見到他,情況都不了解,你慌什么。”
阮清珞穩住了腳步,她扯了下嘴角,說:“我走之前,他還好好的。”
“可能只是術后的不良后遺癥。”聞宴說了句。
阮清珞無,她想起晚上在車上那一陣心悸,總覺得沒有好事。
進了醫院,岑寂已經被安排到病房了,正在休息。
病房外,還是只有一個助理sam。
見阮清珞過來,他臉上露出喜色,瞥到一旁不可忽視的陸妄承,他又把表情收斂了回去。
阮清珞走到病房外,隔著玻璃看里面。
“他怎么樣?”
“胃出血,已經止住了。”
一聽到出血,阮清珞就覺得是大事。
她深呼吸一口,“醫生有說是什么原因嗎?”
“……可能是休息不夠。”
助理推了下眼鏡,又說:“胃本來就是情緒化的器官,動了那么大手術,養起來不容易。”
阮清珞點了下頭。
她往前走了一步,手放在了玻璃,靠近了看。
記憶里永遠奪目出挑的少年,變了個模樣,就躺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她驟然發現,他真的很瘦,手背上都是青筋。
那晚見面后,每次見他,他都是戴著一副銀絲眼鏡,看上去優雅又矜貴,清冷絕塵。可摘了眼鏡,那張蒼白的臉才完全顯露出來。
原來,眼鏡也只是為了遮掩憔悴。
“他病了,岑氏有異動嗎?”她問。
助理說:“岑氏的高管都是岑總的人,家族內部也被岑總清晰得差不多了,暫時沒人能翻出水花來。”
阮清珞松了口氣。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