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妄承去了洗手間洗漱,剛要關門,就被阮清珞擋住了。
他拉開門,低頭看她,“一夜沒睡,你早上哪來這么大精神?”
阮清珞沒心思跟他胡扯,她雙手放上他腦袋,直接一轉,讓他側過了臉。
她墊腳一看。
果然。
她又把他臉轉向另外一側。
也沒有。
她把他臉擺正。
“你助聽器呢?”
陸妄承擰眉,不知道她哪來的洞察力,竟然這么快發現。
“摘了。”
“你聽得到?”
“嗯。”
阮清珞眼睛一亮,滿臉驚喜,正要試他的聽力,接著就想起來之前的不良反應。
“你頭疼嗎?”
陸妄承看她一臉擔心,心里安慰,算她有良心。
他掃了下她那倆黑眼圈,沒說實話:“不疼。”
“不疼?”阮清珞大喜過望,說:“不疼,是不是就說明,這次是正常好的?”
他點頭。
阮清珞嘴角咧開,一把將他抱住。
接著,她就在他身上嗅到淡淡藥味。
她一把松開他,盯住了他的臉。
“看什么?”
“陸妄承,你跟我搞鬼?”
“……”
“我再問你一遍,頭疼不疼?”
陸妄承看著他,沉默了半天,忽然一下子抱住了她。
“疼。”
“疼死了。”他還加了一句。
阮清珞感受著他落在頸間的呼吸,還有明顯沒力氣的聲音,心疼得無以復加,趕緊伸手撫了撫他的頭發。
“疼就說,你整什么獨自承受那套?”
他抱她緊了點,悶聲道:“夜里就疼。”
夜里,她還在醫院守著岑寂。
他要是說了,她是放下岑寂回來看他,還是不管他繼續守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