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妄承話不多,但偶爾幾句,真的很暖心。
阮清珞本來最近眼淚就多,被他說的,悄悄抹了好幾次眼淚。
從父母墓前離開,阮清珞也去她大伯母墓前磕了個頭。
無論發生過什么,她大伯母生前對她也是不錯的。
往外公墓去的路上,阮清珞吸著鼻子,說:“我大伯母也挺可惜的。”
陸妄承聽出她什么意思,牽著她下臺階,說了一句。
“阮興業不知道生了什么病,住進療養院了。”
阮清珞一愣。
她忽然想起那一年車禍發生之后,阮鶴年對他們姐弟倆的態度大變,但同時,她發現阮簡溪父女倆感情似乎也不好,總是淡淡的。
她聽阮簡溪說過。
她大伯母本來已經不打算跟她父母一起回家,是聽了阮興業的話,才順道上了車。
有些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她扯了下嘴角,說:“我大伯母能力很強。”
強到什么程度呢,就是連她老公都得靠后站。
“我們快點走,看完外公,我陪你回一趟老巷子。”陸妄承岔開了話題。
阮清珞應了一聲,挪開了心思。
事情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多想。
她跟陸妄承說著話,到了外公外婆的墓前。
陸妄承跪得熟練,叫外公外婆更熟練。
阮清珞又坐在他身邊,聽他發了一遍,然后才鄭重地對外公說。
“事情都過去了,您要做的事,已經辦成了。您在那邊安心的,不用再放心不下我們。”
周圍清風徐徐,墓碑上,老人年輕時的照片意氣風發,就是阮清珞想象中外公年輕的樣子。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擦了擦照片上的灰。
“等明年……”她頓了一下,又改口:“后年吧,我們說不定能帶著孩子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