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肖崇望沉聲:“祖上創下的基業,憑什么由你們小輩們做主?二哥死后,我仍一直堅持經商。自我六十多歲開始內退下來,由‘淡’字輩的侄子兒子替上,再到后來‘穎’字輩們幫忙管理。這么長的時間里,家業一年年萎縮,別說往前進一步,就連站得住都難。你們是天天工作,天天辛苦,可你們并沒有為這個家庭賺得一分一毫——這也是事實!”
老人家一字一頓,抑揚頓挫說完,眾人先后埋下腦袋去,各自面紅耳赤。
肖崇望繼續:“偌大的家業傳到你們手中,可惜卻一天不如一天。事實證明你們看不住家業,可你們卻天天想著要分家業。家業不是你們攢下的,你們憑什么提自己的想法,憑什么說心里話?這么多人,一人提一句,那到時我該聽誰呀?啊?”
肖淡云眼神躲閃,不敢再說什么。
肖崇望威嚴的眼睛挑起,嗓音冷沉:“記住,別再瞞著我搞小動作,別當老人家都是老糊涂。不管你怎么跳,怎么鬧,該怎么分還是怎么分,一點也不會變。倘若有誰鬧得很出格,那就休怪我不認他是我的后輩。都聽見了嗎?聽清楚了嗎?”
眾人埋著頭,先后低低出聲。
“聽見了。”
“聽清楚了。”
肖崇望的眼睛掠過肖淡梅,轉而掃過幾個侄媳婦和孫媳婦。
“記住,別搬弄是非,更別想渾水摸魚,不然吃虧的永遠是你自己。正月過后,庫房就會開始清算并匯總清理賬單,隨后一一分下去,截止農歷六月初一分完。也就是說,六月初一那天便是正式分家日。自那天開始,你們自個過日子去,各自安好。”
“……是。”眾人忐忑應聲,或興奮或疑惑或開心。
肖淡名一家子則一直安靜吃著,沒插嘴半句,也沒好奇張望,宛若局外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