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走了,小娘給的。”豆豆撇撇嘴。
燕綰眉心微擰,“小娘呢?”
“不幾島,反正一路跟著窩們。”豆豆哼哼唧唧的,扯了扯母親的衣袖,“別給他吃。”
燕綰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然后在小溪邊扒了兔皮,架在了火堆上烤著,想著攝政王都在這兒,他身邊的人應該很快會找來。
還是別到處走的好,免得他們找不到人!
瞧著她動作麻利的樣子,薄歸的面色沉到了極點。
“天蒼蒼野茫茫,我有兔子你木有。”豆豆白了薄歸一眼。
薄歸:“……”
深吸一口氣,薄歸慢慢捋起自己的褲管,小腿上被船舷剮了一塊,所幸他一身黑,倒也瞧不出血色,只是這傷口必須得包扎一下,否則沾染了臟穢,還不知會如何?
思及此處,薄歸撕下一片衣角幾欲包扎。
“豆豆,你的藥呢?”燕綰湊過來。
豆豆趕緊捂住自己的隨身小包,將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給不給。”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娘平時都是怎么教你的?”燕綰攤開手。
小家伙狠狠的哼了一聲,極不情愿的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個小竹棍,“一點點,小小的用,不能便宜他。”
“知道了知道了,小氣。”燕綰行至薄歸身邊,“你別動,會有點疼,這金瘡藥是我自家的,絕對好使。”
薄歸沒吭聲,只瞧著她將藥粉撒在傷處。
剛灑下一些,小家伙便跑過來將小竹棍搶了回去,大喊著,“夠了夠了!”
燕綰嘆口氣,小家伙記仇呢!
待為薄歸包扎妥當,燕綰便在邊上坐下,架子上的兔子尚未炙烤完全,她實在是沒力氣了,干脆歇會。
“小娘是誰?”薄歸忽然問。
燕綰一怔,轉而笑道,“我若說……是一只母狼,你信嗎?”
薄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