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綰看向薄歸,見著他的唇角還沾著血色,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她的?
這一折騰,已然是黃昏日落,明晃晃的火把在林子里晃悠,急促的腳步聲紛至沓來。
“主上?”
“主上?”
豆豆正打著瞌睡,瞬時被驚醒,一旁的“小娘”輕輕舔了一下他的手背,然后徐徐往后退去,消失在昏暗中。
景山率先沖了過來,乍見地上的尸體,當即愣了一下,轉而撲通跪在薄歸跟前,“卑職該死,沒有保護好主上,請主上降罪!”
“廢話少說,出林子。”薄歸抱起昏睡中的燕綰,大步流星的離開。
豆豆撓撓頭,歪著小腦袋一臉迷惑,小聲嘀咕,“腿疼也能跑得辣么快?”
景山:“……”
主上受傷了?
荔城,府衙。
“船翻之后,卑職與眾人遍尋不著主上,尋思著您可能被沖上岸了,便沿著岸邊找,果然找到了您留下痕跡,這才追蹤找到了您!”景山行禮。
薄歸沉著臉,待大夫重新處理了自己腿上的傷,便起身朝外走去,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頓住了腳步,駐足檐下一不發。
“主上?”景山忙道,“您腿上有傷,那邊的事,還是讓卑職去盯著吧!大夫說,燕綰的毒多數被逼出體外,問題不大。”
薄歸側過臉,目色陰鷙的睨他一眼。
“卑職多嘴,主上恕罪!”景山趕緊行禮。
薄歸瞧了瞧外頭的夜色,“調查過了?”
“是!”景山俯首回答,“探子匯報,說是燕綰母子,是四年前來的陽城,哦不,不是母子二人,還有一位婦人,說是燕綰的姑姑,但這位姑姑甚少在陽城待著,見過她的人并不多。”
四年前……
“燕綰母子在陽城開著小飯館,閑暇時候還給人瞧病。”景山又道,“眾人對其頗為贊譽。”
薄歸深吸一口氣,“這孩子,是她自己的嗎?”
“這……”景山猶豫,“說是……來陽城的時候就帶在身邊,瞧著長相挺相似的。”
是與不是,沒有定論。
驀地,縣丞著急忙慌的跑來,說是外頭來了一輛馬車,來自京城,沖著攝政王來的……
薄歸面色沉冷,拂袖轉身,“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