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會跟她廢話。
看到這小姑娘,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所以免不得化身老父親,多嘮叨兩句。
這是本能。
一個當父親的本能。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是個色胚子。”有低幽的聲音從半空傳來。
下一刻,景山當即上前。
“景山!”不待景山拔劍,薄歸已經出制止。
提了水壺,沏第二杯茶。
薄歸慢條斯理的開口,“坐吧!”
水藍色的袍子,倒是沒那么多的仙風道骨,更多的是一種凌亂,瞧著披頭散發的,有點像個半瘋子,落座的時候捋起了袖子,端起杯盞就往嘴邊送,全然不顧忌什么禮節禮數的。
“你怎么又這樣出來了?”小姑娘捏著鼻子,使勁的拿著手扇風,“味兒!你的味兒!你肯定又沒有沐浴更衣,有客人在,你就不知道收斂一點嗎?”
對此,男人仿佛是習以為常,抬起胳膊湊到鼻尖嗅了嗅,“有味兒?有味兒嗎?我怎么聞不到?我是閉關,哪兒能沐浴更衣,哪兒能計較這么多?但凡來找我的,都這么多事,我就讓他們都滾蛋!”
除了長明先生,還能是誰?
凡是有特殊才能在身之人,其行為總歸是異常的,異于常人。
“什么時候養了個小姑娘在身邊?”薄歸問。
長明放下手中杯盞,“半路上撿的,瞧著可憐就帶進了山谷里養著,誰知道是個人來熟,還是個人來瘋,關鍵是看臉。”
這點,薄歸已經領教過了。
看臉!
“要不是我照顧你,你這亂七八糟臭烘烘的,早就爛了。”小姑娘哼哼唧唧的。
薄歸抬眸看她,又瞧了瞧長明,“倒是極好的。”
一個瘋,一個狂。
“我這么大的人了,還需要你照顧嗎?你也不看看你這短胳膊短腿的。”長明白了她一眼,連翻白眼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
師徒,果然是師徒。
“我此番來找你,是有事。”薄歸切入正題,“不是來聽你們師徒二人斗嘴的。”
長明嘆口氣,“你哪次來不是找我有事?我這山谷也就是你,若是換做旁人,連這茅廬都進不來,外面那些法陣,一定能讓他們兜兜轉轉,快速滾蛋。”
“事情好像有點棘手,可能涉及到了關外。”薄歸開口,“你要有點心理準備。”
關外?
長明面色陡沉,“邪術嗎?”
“不知道是不是邪術,但總歸不是什么好事。”薄歸看了景山一眼。
景山旋即行禮,當即從袖中抽出一張紙。
“什么東西?”長明伸手接過。
下一刻,他快速起身,“走吧,進山谷再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縱然是他的茅廬,但這是在山谷之外,萬一遇見了能人,還是可以進來的,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先回到自己的地盤再說。
“鈴鐺,收拾一下。”長明冷著臉吩咐。
小姑娘叫鈴鐺,說話的聲音很清脆,辦起事來也是干凈利落,“明白!”
臉色不好看,說明這件事有點嚴重,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走吧!”長明在前面走,薄歸跟在后面,景山其后。
三人一前一后,緊跟著不敢松懈,這地方一旦行差踏錯就會誤入法陣,斷然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