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要離婚回來。”孟二福低聲。
劉三冰“啪!”一聲將筷子擱下,道:“那又咋了?你是她的退而求其次?跟人家打球的后備隊伍一樣?她究竟把你當啥了?以前你給過她的機會還少啊?好幾年呢!”
孟二福也嘆氣,低聲:“感覺似乎……回不去了。以前我巴巴等著她的時候,她一個機會也不給,甩手轉身嫁給其他人。自她走后,我的心似乎就跟著死了。沒心了,愛不了她了,愛不動了。”
劉三冰皺眉問:“那你亂個啥?”
“你不懂。”孟二福嘆氣:“她畢竟是我愛過的女人……相處那么些年。動物相處久了都有感情,別說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對吧?她過得不好,我心里頭怎么可能不替她難過。”
她在信里沒說得那么仔細,只說她嫁去省城后過得不快樂,一直都是悶悶不樂。
她想念惠城,想念他,想念表姐,想惠城的一草一木。
她想回來,不想再留在省城了,讓他給她時間。
等她回來,她希望他再能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好好補償他,彌補之前對他造成的傷害。
“小梅她是一個很傲氣的女孩子,脾氣也不算很好。遠嫁一個新家庭,而且還是富有人家的家庭,哪可能不受委屈。她估計是受不住吧。”
劉三冰不屑道:“那還不是她自個選的!又沒有人逼她!是,她是一個傲氣的女孩子,但她不是小孩子。但她都二十幾歲了,自己懂得選人嫁了,怪得了誰啊?你又沒逼她嫁,她又不是被迫的,你替她難過個什么勁兒!成年人了,就得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悔過和后悔是另一回事,負責不負責又是另一碼事。”
“我……只是為她感到難過。”孟二福低聲:“沒其他想法的。我回頭就給她寫一封信,讓她好好考慮,做事別沖動。結婚短短幾個月而已,不要沖動離婚。古人云‘擇良木而棲’,良木它既然是良木,便自然有它過人之處,對吧?”
劉三冰胡亂點頭:“行行行,你還是別說了,我聽不懂的。你是作家詩人容易感情豐富,看個書一會兒又是感動,一會兒又是掉眼淚——我完全不懂,也了解不了。你要替她難過,那就難過去吧。面吃得下就吃,不吃留著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