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反正他從未期許過什么。
尉遲蘭蘭能離開西域,然后好好活下去,已經是他的全部愿望了。
溫容輕輕拽出了衣裳,退后了一步,和她保持了距離。
“陛下,公主既然已經知道錯了,不若就給她一些時間,讓她和王子商量一下,以選出更合適的夫婿。在此期間,陛下可否愿意和在下聊一聊您的養身之道,也好讓在下能多活些日子。”
云帝巴不得能和顧南意單獨聊一聊,他點頭道:“可以,不過還是讓太醫先給顧先生看一看吧。”
“圣女就在這里,她能救在下一次,應當就能救在下第二次。”
說這番話時,溫容正大光明地看向了烈九卿,“圣女大人,可否再給在下看一看?”
他主動抬起了手腕,烈九卿又怎會拒絕?
烈九卿剛走過來,溫容低到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落下。
“我沒事。”
烈九卿面無表情,滿懷擔心在碰見他手腕時才緩緩消失無蹤。
“陛下,顧先生確實沒事。”
溫容抿唇一笑,她緊張的手指頭上都是冷汗。
他忍住了觸碰她,輕聲道謝:“謝謝……”
烈九卿抬眼,正對上他帶笑的眸色。
尉遲蘭蘭看見這一幕,不受控制地沖過去,一把推開了烈九卿。
烈九卿錯愕不及,溫容面色陰沉,一把拽住了她,摟進了懷里,護住了她撞上假山的后腦,冰冷的視線無情地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