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順著這話思量了一下,“你是不是提到了慕容令宜?”
“是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她。”
柳云湘笑,“那有沒有一種可能,薛長風知道自己夫人不愛自己,愛的是你呢?”
嚴暮吃了一驚,“你說慕容令宜愛我?”
“你可是她的好七哥。”
嚴暮這下明白了,不過還是很氣,“那也不關我的事,他沖我發什么火。”
“確實不可理喻。”柳云湘提到今日問長公主關于慕容令宜和武昌侯夫人鬧矛盾的事,“長公主情緒很激動,似乎知道什么,刻意在隱瞞。”
“我問過周禮懷了,突破口還是在那個小宮女身上,但我幾乎把宮里翻遍了,沒有找到那小宮女。不過也不急,這案子慢慢查就好,免得惹人眼。”
柳云湘點頭,皇上讓他查這個案子,想重用他,但心里還是有顧及,這種時候適當露拙才是明智之舉。
“長公主母女倆給你賠罪了,心里可舒坦了?”嚴暮問。ap.zx.r
柳云湘把頭靠嚴暮肩膀上,“舒坦極了。”
“那天長公主府那把火燒的不小,幾乎把前院燒毀了。”
“可她們只能忍著這口氣,還得來給我賠不是。我能出這口氣,還得多虧了殿下,殿下有本事,我便有底氣。”
“你本事也不小。”
“殿下本事更大。”
嚴暮嘴角抽了抽,“咱倆就別互夸了。”
柳云湘笑的甜甜的,趁氣氛正好,想歪頭偷親一下,但嚴暮防著她,用手將她臉隔開了。
“別得意忘形。”
柳云湘嘆了口氣,“搞得我多貪色似的。”
“明日還裝病嗎?”
柳云湘伸了伸胳膊腿,“不裝了,也該找秦飛時那狗東西出口惡氣了!”
翌日,估摸著快下朝了,柳云湘進宮面見圣上。
皇上下朝后一臉愁容,見到柳云湘,立時消散了許多,不過想到他召見,她竟還推脫,不免也有火氣。
“聽說你病了,病得挺重?”
上書房里,皇上坐在龍椅上,涼涼的睨了柳云湘一眼。
柳云湘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是,但陛下召見,臣婦只要能爬起來,便趕緊進宮來了。”
盛京正亂著,皇上沒心思追究柳云湘,直道:“你可還有糧?”
柳云湘嘆了口氣,“臣婦剛籌了十萬石糧移交戶部了,這眼下庫里確實沒有余糧,不過在鎮北倒是有一些。”
皇上一喜,“那趕緊派人運來啊!”
只要有糧,盛京的危機就能解除。
柳云湘道,“若能為皇上分憂,臣婦自然會盡全力,只是……”
“只是什么?”
“如今的鎮北不歸鎮北王府管轄,我那些糧說白了在別人眼皮底下。前些日子,我便讓下面人去鎮北運糧了,但運到半路被人劫了。”
“什么?”
“說是山匪。”
“那秦飛時怎么說?”
“他也說是山匪,還熱心的派兵去剿匪了,可一萬石只追回來五千石,剩下的五千石沒了蹤影。”
“折了一半。”
“是啊,所以臣婦不敢讓下面再運了,本是有五萬石的,折一半也就只剩兩萬五了,那萬一折的更多,如何解盛京之困啊。”
說完,柳云湘垂下眼眸,該說的她都是說了,剩下的便要皇上去思量了。
片刻后,皇上道:“朕這就下旨讓秦飛時親自護送這批糧食回京,少一石,朕拿他是問。”
“皇上英明。”
“還有那鎮北軍權也該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