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雖然緊張,卻還是被她給逗笑了:“你要是真那么干了,皇上只會更生氣。”
那就不只是肉疼了,還臉疼。
秀秀失望地嘆了口氣,將一個荷包遞了過來:“奴婢去長年殿的時候好好看過良嬪娘娘了,病得不重,只是虛弱些,應該不要緊的,這是娘娘身邊的奶嬤嬤給的,說是給你的。”
謝蘊心口被戳了一下,安康給她的。
她抬手接過來,明明只是個很尋常的荷包,她拿在手里卻仿佛有千斤重,墜得她手直顫。
竇安康,安康妹妹......
她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勇氣打開,只珍而重之的塞進了懷里,一支軟枕忽然自正殿里扔了出來,唬得兩人都是心口一顫。
“給朕滾進來!”
殷稷沉甸甸的聲音響起,一聽就是壓抑著怒氣。
秀秀嚇得抓住了謝蘊的胳膊:“姑姑......”
謝蘊搖搖頭全當安撫她,隨即深吸一口氣進了正殿。
殷稷果然是很生氣的,大馬金刀地坐在羅漢床上,一副準備算賬的樣子,一見謝蘊進來,他咬肌立刻繃緊了,一句話每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喲,散財童子回來了,真是有失遠迎啊。”
這陰陽怪氣的樣子看得謝蘊想笑,但她死命繃住了,一臉正經道:“皇上謬贊了,奴婢也只是不想辜負皇上的教誨,再說都是些身外之物,能博娘娘們一笑,想來皇上也會高興。”
殷稷臉色鐵青:“高興?對,朕高興得很......過來。”
謝蘊沒動,反倒后退了兩步。
殷稷眼睛瞇起來:“你躲什么?你不是說朕很高興嗎?朕龍顏大悅,你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