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天意如此。
她心里輕輕一嘆,廖扶傷一無所覺,倒是對張唯賢十分敬佩:“怪不得是院正,先前見他做人太過市儈還曾心生厭惡,現在才知道也是有真才實學的人,才照料了姑姑你一天,竟能讓你恢復得如此之好,回頭我要多請教請教才是。”
他說著將今日的飯菜端了出來,將筷子遞到了謝蘊手邊。
卻不想等了許久謝蘊都沒伸手來接,廖扶傷有些意外,先前謝蘊久餓十分虛弱的時候都是自己用飯的,怎么今天連筷子都不接了?
“謝蘊姑姑?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謝蘊沒有語,她垂眼看著那雙筷子,定了許久的神才抬起了手。
小小的動作卻宛如碎骨之痛,謝蘊額角立刻就有冷汗淌了下來,指尖更是顫抖的十分明顯。
廖扶傷察覺到不對勁:“謝蘊姑姑,你這是......”
謝蘊一把抓住了筷子,整個人跌回了床頭,她再不敢亂動,艱澀道:“放著......我......吃......”
話說得模糊不清,廖扶傷仍舊聽明白了,他心存疑慮,卻并沒有多:“那姑姑慢用,我就在隔壁,姑姑有任何不適,只管讓禁軍去喊我。”
他起身往外走,到門口時卻又抬手拍了下腦袋:“忘了和姑姑說了,我們明天就能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