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過,所以才在宋時念面對自己唯一至親的時候,如此的小心翼翼。
宋時念低頭:“郭婉怡找人定制的這個藥劑,原本就是不人道的,如果我在把這個東西注射給別的人,那我豈不是和她一樣了嗎?”
五年監獄讓她確實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可她依舊也還是她,有些事情,她做不到。
白夜搖頭:“那怎么能一樣呢?試藥的人是知情自愿的,和伯母的狀況是完全不一樣的。”
宋時念轉過身,正在她糾結要不要像白夜說的那樣找個人來試藥的時候,她目光低垂,正好落在裝小白鼠的玻璃箱子上。
而就在宋時念的視線下,小白鼠直直地倒了下去。
宋時念立馬喊道:“白夜。”
宋時念聲音急切焦灼。
白夜立馬意識到問題不對,立馬就朝著宋時念這邊看了過來。
宋時念讓開身體,指著試驗箱中的小白鼠。
白夜立馬戴上手套上去拿起了小白鼠檢查起來,十幾秒之后,白夜看向了宋時念。
“死了。”
死……
宋時念的心像是剛浮出水面的人突然被摁頭到水底下窒息而亡。
她面露極度的痛苦神色:“實驗、失敗了?怎么會,你是白夜,你不是已經有把握的嗎?”
白夜無話可說,轉身立馬去檢查自己的實驗。
十分鐘之后,白夜:“實驗沒有任何問題,藥也沒有問題。”
宋時念用力地呼吸,可卻像是并沒有呼吸到所需的氧氣一般,她張了張嘴,卻半晌才發出聲音:“是藥劑的原因,我們之前的實驗支撐,只是我媽媽的血液。”
她太心急了,只想著要結果。
忽略了重點,她應該拿藥劑來研究的,可也是到了今天,她才拿到藥劑。
這東西是郭婉怡花了高價從國外定制的,光從血液就想研究出解藥的話,今天只怕也不會上演那一出劫走解藥的事了。
宋時念想到這里,突然冷靜了下來。
白夜看著宋時念發愣,問道:“怎么了,是想到什么關竅了嗎?”
宋時念:“實驗沒有頭緒,只是想到,有人或許不希望我媽媽就此醒過來。甚至跟宋家一樣,想通過控制我媽媽的情況來拿捏我。”
白夜一愣:“什么?有人威脅你了?就因為這個?”
宋時念點了點頭。
如果劫走解藥和郭婉怡無關的話,那么,是沖著什么而來呢?
她的新身份?
宋時念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白夜:“有現成的藥劑,就是能夠一直維持我媽媽狀況的緩解劑,我們必須要在最短時間之內,克隆出同樣的藥劑。”
白夜:“有現成的,照著克隆,一兩天的事情。研究解藥,也會事半功倍。”
宋時念點了點頭:“我晚點親自過去拿了送過來,白夜,這事關我媽媽的性命。”
白夜點了點頭:“我明白。”
唯一的親人,是有多么的重要,這點,白夜心里面很清楚。
宋時念剛從實驗室里面出來,手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不是霍衍行,宋時念立馬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了南珠緊張的聲音:“越總,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