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慕:“姐……私下,我能叫你姐嗎?”
西慕脫口而出之后,覺得叫宋時念姐,多少有點兒逾越。
宋時念反而笑了笑:“當然可以,你想說什么,也都可以暢所欲。”
西慕平平常話都很少,能開口跟她說這么多,看樣子,確實是有心里話想說了。
西慕開口:“姐,其實老爺子真的還有外孫女的備用人選,你要不再考慮考慮,這個時候,他老人家就算是接到了你的求助電話,也未必會過來幫在關鍵時刻幫你。
反而是,如果你失敗了,他可能會換別的人來替代你的位置。對外,只要新的人選放出話說,是那你做掩護,你就會被徹底拋棄。”
宋時念深吸一口氣,說實話,她心里是能夠理解老爺子有這樣的兩手準備的。
畢竟,她和老爺子也只不過是合作關系。
既然是合作,有成功就有可能會失敗。
像越老爺子那樣的人物,怎么會不為自己留條后路呢。
“原來,真的有替代我的備選人。不過西慕,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西慕:“我查過。”
宋時念淡淡一笑:“那你為什么告訴我?”
西慕他們四個人,現在雖然那時跟著自己的,但是如果自己的位置真的換人,他們是一定要易主的。
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是越老爺子的人。
西慕低著頭,支支吾吾道:“因為……因為……”
宋時念偏了偏腦袋,卻看西慕的臉,卻只看到他的頭埋的更低了。
最后西慕才說:“因為,你像我姐。”
宋時念忽然覺得沒難么難過了,噗嗤一聲笑出來。是
她還以為,西慕喜歡她呢。
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其他人都很自然的做自我介紹,就西慕說話的時候,臉都發紅。
現在似乎仔細觀察,也是一樣,臉上帶著紅暈。
西慕是四個人中年齡最小的,比宋時念也小三歲,所以宋時念看到他,就覺得這份害羞,干凈的可愛。
“放心吧,我沒那么容易被人拉下馬的。你說得對,既然是有替代我的人,這通電話就真不能打了。
求助或者不求助,其實差別不會太大。”
既然老爺子準備了替代她的人,未必就會來幫她最后一把。她若輸了,也只是會認為她無能,從而,換個更有能力的上位。
西慕擔心的問道:“姐,現在該怎么辦,我能幫你做什么?”
宋時念:“我也不知道,是的身份,確實就是最大的雷。因為我確實不是越家的人,能不能平安度過明天的晚宴,就看能走到哪一步了。
看郭婉怡能出賣我到哪一步,看看是否還有別的人,打算徹底的出賣我。”
宋時念話音未落,霍衍行卻跟了進來。
“還有我,就算你不是越氏家族的人,也還是霍氏家族的當家主母。”
宋時念回頭朝著霍衍行身邊走過去,她苦澀一笑:“明天再說吧,緊張也沒用。走一步看一步。
我們手里,也不是沒有籌碼不是嗎?”
不管是誰想要她死,她手里還拿捏著一張王牌。
宋時念拉住霍衍行的手,現在,她只覺得自己很累。
該安排的,都已經安排了,結果如何,聽天由命了。
“是,我們還有籌碼,你中午就已經沒吃東西了,廚房那邊做了你喜歡吃的,不管有沒有胃口,至少先嘗嘗看好不好?”
霍衍行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宋時念的情況,她還懷著孕呢,不吃東西可不行。
宋時念點了點頭:“蘇家的人也過來了,晚上叫上他們一起吃飯吧。”
霍衍行:“已經安排了。”
霍衍行今天是真沒時間去廚房盯著餐食,但是也囑咐過了陸均讓人去把霍家大宅那邊的廚師給請了過來。
都是霍衍行親自調教磨合了很久的廚師,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么餐食的。
晚餐上桌,雖然一眾人上桌子上吃飯的氛圍并不輕松,但也也是盡量不讓氣氛顯得太過于沉重。
落座之后,宋時念還讓人開了酒。
飯桌上,大家都盡量找話題,不去聊那些沉重的東西。
宋時念卻在傭人倒酒的時候,一撇眼看見了酒瓶瓶身年份。
“1975年大拉菲?管家,這是酒窖里面起出來的酒嗎?”
宋時念趕緊喊了管家。
管家忙走到宋時念身邊來。
“越總,怎么了?”
宋時念指著那邊女傭手上拿著的紅酒問道:“這是我讓你們從地下室里面拿出來轉移保存的酒嗎?”
管家趕緊拿過來一看,看過之后才松了一口氣,拿來酒瓶跟宋時念解釋道:“越總,不是的。這瓶酒是拉菲莊園的酒,你讓我從地下室酒窖里面轉移出來的那些酒,只是釀造的葡萄來自于拉菲莊園,酒是自己釀造出來的。
可能是因為今天轉移整理了,所以才會拿了這一瓶出來喝。我立馬去換一瓶82年的,你們先喝著。”
因為宋時念懷孕,她喝的并不是酒,所以才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
如果她也喝酒的話,入口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宋時念把酒瓶接過來,自己看了看。
越老爺子能單獨買到拉菲莊園的葡萄自己來釀造,這是毫無疑問的,畢竟那個時候是越氏的身份地位也在那兒擺著的。
只是,買了葡萄之后,怎么還存了1975年的拉菲紅酒呢?
宋時念問管家:“你讓其他人去拿一瓶就行了,這種酒,我們這里有多少?”
管家要管這越氏大宅里面所有大小事務,必然不可能把有多少瓶某一年的酒都記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恭敬背在身后的手上拿著平板,稍微一查,就立馬回答了宋時念一個具體數字。
宋時念聽后也是一愣:“1975年,拉菲莊園能釀造大拉菲的葡萄有多少產量?”
管家:“這……”
管家還沒說出來,西慕那邊已經查到了,具體報告給宋時念一個數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