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鹽巴純屬你們自愿,鹽沒了也不是我私吞走的,這事你們賴得到我頭上?”
一個掌柜寒著臉,朝前邁出幾步:
“單德明,因你是單家現任家主,我們這才信了你的鬼話,把錢都投在了你身上。現在你連蕭芊凝那個小丫頭都斗不贏,還把延北營的人都給招來了。別說現在,就是以后一段日子我們這買賣都讓不下去了,你覺得憑你兩片肥嘴,還能讓我們乖乖聽你嚇唬?”
單德明不屑地看著眼前掌柜幾眼:
“不錯,挺有骨氣的,難怪人人都說延北窮山惡水出刁民,看來果真如此。怎么,不就是沒了幾十萬兩銀子嘛,我單家賠不起嘛?”
“呦!單員外口氣是真的大呀,不愧是京都來的富賈。”
又一個掌柜出了列,對單德明不善地笑著,“既然要賠,這事也好辦,我們每人投多少,你按照當初的承諾,賠我們三倍,給你兩天時間,若是錢不到,就休怪我們這群刁民對你不客氣了!”
“你敢?”單德明小小的眼睛瞪了起來,隨即瞇成一條縫掃視眾人:
“你們當我單家是吃白飯的?來人,給我好好教教這些掌柜,到底該怎么和我說話?”
話音剛落,不知從院子里的哪個角落,嗖地飛來一柄匕首,照著一個掌柜的腦袋就扎了過去。
這一擊速度很快,那個掌柜又是背過身的,根本沒發現有人偷襲他。
眼見這把匕首就要插進掌柜后腦,突然一柄劍斜刺里撩起,后發先至竟然搶先磕開匕首,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而下一瞬間,院子四處的角落里就響起了吵鬧和打斗的聲響,只是短短幾個呼吸過后,院子里重新歸于了平靜。
一個身穿銀色長袍的青年人,手執長劍反手而握,對著付會長下跪報到:“稟會長,作亂之人皆已格殺。”
他說完,一滴鮮血從劍刃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付會長一直卑躬屈膝地站在那里,直到這個時侯,他才直起了身子,轉過頭來,換上了一副笑臉:
“單家主,一處自有一處的道兒,你既來了我延康,我們哪有不好好招待你的道理?”
單德明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也是見過各種大陣仗的。
他能帶在身邊的人自然也都是精挑細選的高手,可是僅僅幾個回合就被付會長手下的人給屠滅,他是萬萬沒有預料到的。
一個延康鎮商行的會長,手下怎會有這么多江湖高手?
這時侯,單德明才有了一絲恐懼:“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付會長走過來,伸手輕輕撣去單德明肩膀上的黑灰,目光在單德明強作鎮定的表情上游走,似乎十分欣賞看到單德明這般模樣:
“我是誰不重要,那些鹽,其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家主子想和單家主讓一筆買賣。”
“買賣?你說什么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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