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思遙偷看得一愣一愣的,懷疑傅修是鬼上身了。
樊桃被咬走小一半冰激凌,還傻樂呢,照樣小尾巴似的黏著傅修。
時思遙估計要是沒人,她早就變成掛件扣傅修身上了。
她輕咳了一聲。
樊桃趕緊往她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欲蓋彌彰地挪遠一點,低頭啃冰激凌的脆皮筒。
傅修臉不紅氣不喘的,仿佛剛才那事兒不是他干的,繼續做正事。
終于,他坐到了時思遙對面,一邊聊近期的計劃,一邊表達自己對時局的看法。
“這點小事如果都能影響祁家,那他們家早就散了。”
時思遙嘆息。
果然成長環境不同,心態也不同,她覺得蘇栩死了,畢竟是出人命了,只要做一做文章,肯定是大事。事實上,不管是祁深,還是傅修,都根本沒怎么上心。
傅修忽然又道:“你要真不放心,出行注意點。”
“安全問題?”
傅修“嗯”了聲,說:“像祁家這種大家族,很難出事,但不代表沒有意外。”
時思遙立刻想到了祁書鳴,太平盛世的,就那么死了。雖然后來趙家基本覆滅,沒了未來,可對祁深一家來說,卻是無法抹滅的傷痛。
她撫著肚子,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下午很忙,到晚間的時候,時思遙給祁深打了個電話,問他事情處理結果。
祁深輕描淡寫,說是已經應付完了,只是晚上要見金陵的現一把手,不能接她。
“沒關系,我自己回家就行了。”時思遙說。
“小家伙今天乖嗎?踢你沒有?”
時思遙笑得溫和恬靜,“踢了,踢好幾次呢,一點都不乖。”
祁深順勢道:“晚上回去我說說他。”
“行啊,爸爸說的話,他肯定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