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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蝕骨情深:祁教授上癮了 > 第1222章 雙梁:都在他的保險柜里

            第1222章 雙梁:都在他的保險柜里

            終于,他愿意飄去餐廳。

            梁云辭也在客廳里坐下,梁西臣脫了外套,視線落在她臉上,停了很久。

            他說:“梁昌沒告訴我你要來,下午才忽然跟我說。”

            難怪。

            梁云辭面色不改,點頭。

            “沒事,反正我就是來看看。”

            她看了他一眼,試探著問:“你趕回來的嗎?”

            “沒怎么趕,本來打算明早回來,今晚回來也好,省得明早麻煩。”

            “……也是。”

            梁云辭聽到餐廳里的動靜,看過去一眼。

            “哥,你也去吃點吧。”

            梁西臣說:“我不吃宵夜,等會兒喝一杯安神湯就好。”

            梁云辭也不太吃宵夜,對胃不好。

            她看看梁昌,把梁西臣的身板跟梁昌比了比,覺得梁昌明顯胖一圈,嗯,就是夜宵吃的。

            正想著,梁西臣說:“我上樓洗個澡,換身衣服,你坐一會兒。”

            “啊……好。”

            她隨口應了,等他上了樓,才想起來自己早霸占了他房間。

            趕忙跑上樓,推開門,正看到他站在客廳的背影。

            她的行李箱就放在臥室門邊,高跟鞋脫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換下來的旗袍丟在了沙發上。

            梁云辭輕拍了下額頭,解釋道:“明霜讓我住進來的,別的房間都上鎖了,我進不去。”

            她懶得再搬,側過身,很理所應當地說:“你去客房住吧,我明天走了,你再住回來。”

            梁西臣聽她這口氣,低頭解開袖扣,嘴角輕輕揚了揚,點了頭。

            “好。”

            見他好脾氣地去了客房,梁云辭貼著門框站著,微笑著把他送走,轉頭就小跑進了臥室,把保險柜附近陳設全部歸位,還把鎖上特別明顯的一個指紋給擦了。

            樓下,梁昌又開始叫她。

            她忍不住翻白眼,換了一件長披肩下樓,漫不經心。

            “又怎么了?”

            梁昌笑著,把碗里吃了個干凈,然后起身,指了指手邊的一碗草藥湯。

            “梁先生的安神湯,時間太晚了,明霜他們不能再上二樓。大小姐,麻煩你等會兒端上去。”

            以他跟梁西臣的關系,私下里自然不用叫梁先生,況且他一口一個大小姐,梁云辭當然聽得出,他話里外話賤兮兮的調侃。

            一把年紀了,嘴還是破嘴。

            “交給我吧。”她說。

            梁昌點頭點頭,然后原地活動筋骨,一邊出門一邊抱怨。

            “這把老骨頭真是不行了,出門一趟都快散架了,工資一年年的也不見漲,哎。”

            梁云辭:“……”

            她端著安神湯上樓時,樓上樓下已經都沒人了。

            敲開客房的門,梁西臣剛好洗完出來,正在吹頭發。

            她沒打斷他,轉身將安神湯放在了桌上。

            梁西臣停了吹風機,轉頭看到她纖細高挑的背影,她里面大概是睡裙,如果喜好沒變,應該是最追求舒適度的緞面吊帶,但外面披肩太長,他只能看到裙子下擺,并不能斷定上身如何。

            忽然,她回了頭。

            他淡定抬高視線,對上她的眼睛。

            梁云辭毫無察覺,問他:“你喝安神湯多久了?”

            “最近幾年才喝。”

            梁云辭說:“睡眠不好嗎?”

            “還好,不算失眠,只不過喝了養神,舒服一點。”他有問必答。

            梁云辭覺得這東西喝著不好,老爺子年紀那么大的都不喝,她有幾年壓力特別大,有人勸她喝,她也沒喝,免得將來睡眠產生依賴性。

            梁西臣看出她的想法,加了一句:“專人開的,不算藥,還甜呢。”

            “甜?”

            梁云辭覺得這話從他嘴里出來很有趣,勾唇道:“甜就不是藥了?”

            梁西臣微微提了唇角。

            他走去她身邊,端起了杯子。

            梁云辭安靜下來,看著他。

            中途,他卻忽然停下,看向她,說:“只是有點甜,并不好喝。”

            梁云辭:???

            梁西臣:“我看你好像很想喝。”

            “……”

            梁云辭露出無語神色,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真是的。

            梁西臣也只是跟她開個玩笑,最近一年因為時思遙雖然見她比之前多,但每次見面,他們之間還是好像隔了點什么,說兩句話,拉近彼此距離,也免得她尷尬。

            他喝完了安神湯,梁云辭還在想,是不是得走了,還是跟他說兩句遙遙的事,畢竟孩子不是她一個人的,他也有權了解。

            梁西臣先一步問她:“忙嗎?”

            嗯?

            梁云辭疑惑。

            男人坐在沙發上,低下了頭,指了指后背。

            “渾身繃著,不舒服。”

            梁云辭腦子里轉了一圈,試著會意。

            “我幫你按一按?”

            “嗯。”梁西臣應得很不客氣,還提醒她:“我房間右側床頭柜有藥油。”

            梁云辭:“……”

            真能順桿爬。

            不過她這樣“不見外”,她還挺高興,準確地說,是有點活泛,再想想他那保險柜的東西,各種念頭就在她腦子里亂轉,回到房間翻東西,空調呼呼地吹,她竟然覺得有點熱,很想把披肩給丟了。

            她也真把披肩丟了,主要是站在鏡子前面,感覺這條披肩有點難看,不配這身睡裙。

            還是剛才的長款風衣外套好,顯得人很精神。

            回到客房,間客廳沒人,她去了臥室,見他已經脫了浴袍趴在床上,腰以下都用被子蓋著。

            她挪開視線,坐到床邊,故作尋常地說話:“你這是勁椎病,讓人看過嗎?”

            梁西臣轉向她這邊,睜開眼睛。

            “看過,效果不大。”

            “除非休長假,否則這種病吃再多藥也沒用。”她說著,仿佛很有經驗。

            梁西臣看她有板有眼地往手上倒藥油,眼神不經意地定在她臉上,視線盡量不那么過分。

            “遙遙最近還好嗎?”

            說到女兒,梁云辭看了他一眼,見他很擔心,沒有尷尬的意思,她也更放松下來。

            “挺好的,昨天還跟我說,想找老師上課。”

            她話音剛落,梁西臣閉上了眼睛,她也就順理成章,把掌心貼上了他后背。

            指尖微頓,隨后,毫無阻隔的,她用手指將藥油,慢慢揉進了貼著他脊骨的那層皮膚。

            梁西臣能清晰感受到,她手指劃過他后背中軸線的力道,然后從腦海中描摹,她那雙纖細白皙的手是怎樣運作的。

            他活動了身體,繼續開口:“她愿意學東西很好,腦子動了,心里的煩事就能放放了。”

            梁云辭點頭。

            她坐近了點,覺得往手上倒油太慢,干脆拿起瓶子,抬高了手,從上方傾倒。

            沒經過她手掌搓揉,藥油是涼的,梁西臣后背略微一繃,下一秒,她兩只手掌一起按了上來,一只扶著他腰側,另一只將藥油緩緩推開。

            屋內,靜了下來。

            梁西臣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他略微嘆氣,有些后悔,不該跟她開這個口,又覺得這個口開得真好,就是時間太晚了,打攪她睡眠。想到這兒,他把梁昌在心里平靜地罵了一頓。

            他不說話,梁云辭也不說。

            她這輩子也沒給誰推拿過,只不過是被別人推多了,自己對流程很熟悉,照貓畫虎地亂來。

            不過,看他這么安靜,應該是還可以?

            “舒服一點嗎?”她還是問了下他的體驗感。

            梁西臣想了想,說:“再用點力。”

            “好。”

            還不夠用力?她手都酸了。

            為了省力點,她坐得更近了點,深呼吸,下手。

            梁西臣聽到她呼吸的聲音,想象她拼命用力的模樣,挺想回頭看她的,這樣感受得到,看不到,有些念頭,反而更蠢蠢欲動。

            梁云辭比他淡定,剛給他按上,她面上冷靜,心里也有無數更活泛的小念頭竄起。可按得久了,手上開始酸,一邊惦記他舒不舒服,還要分神想跟他說些什么,再不然,又隱隱松一口氣,覺得跟他相處沒有預料的尷尬,挺好。

            不覺間,他又好久不說話。

            她以為他睡著了,手上停了一點。

            “哥?”

            梁西臣皮囊淡定如老僧,從頭到腳跟泡過一遍石膏一樣,一動不動,心里早不知過了多少正經的不正經的念頭,驟聽她落在耳邊的一聲輕喚,自然是心神馳蕩。

            他薄唇微抿,眉頭攏起,面上一派從容。

            “怎么了?”

            “我以為你睡著了。”

            “沒有。”

            他見她直起身,視線從她手上掃過。

            “手累嗎?”

            “有一點。”

            她活動了下手,收了力道,只有一只手給他輕按,讓另一只手休息。

            這股力道太柔,落在各大穴位上,一點震懾力沒有,反而激蕩起一層拖泥帶水的酸軟酥麻,梁西臣越發喜歡分神去描摹她手指下力的畫面。

            嘖。

            他直覺這樣不太妙,睜開眼,還是決定跟她說話,冷靜冷靜。

            還沒開口,梁云辭先注意到他床頭的書——《半生緣》。

            她更加偷懶,手上基本就是揉了。

            “這書是你看的?”她問梁西臣。

            “什么?”

            “《半生緣》。”

            梁西臣想起來,之前他房間整修,他來這邊住過兩天。

            “一個小同事送的。”

            小同事?

            梁云辭手上一卡,指甲從他肌膚上滑過。

            梁西臣還沒出聲,她先回過神,看了眼他后背上那道不明顯的紅痕,手下胡亂揉了揉,心里卻默默琢磨這幾個字,覺得聽上去帶著特別曖-昧的寵意。

            尤其是那個小字。

            “還有小年輕敢送你書?”

            “為什么不敢?”

            梁云辭說:“一本書,算不上禮物,卻又不能不算禮物,這種輕重之間的拿捏,稱得上曖-昧。”

            梁西臣聽出不對來。

            他整了張口,梁云辭又貌似不經意地問:“多大了?”

            梁西臣默了默,旋即把解釋吞了下去,不緊不慢道:“二十六。”

            哦。

            了解得還挺清楚。

            梁云辭心里有點沒勁兒,忽然不大想給他按了。

            一低頭,看到剛剛那道紅痕,她悄悄深呼吸,指尖又用力。

            這回梁西臣感受到了她的“不小心”,特清晰地一下失手,他立是就感覺到微痛了。

            “那是挺小的。”

            她說著,直接收了手。

            梁西臣靜靜看著她冷漠的側臉,后背上那點疼他根本沒在意,只是看著她,眼底閃過細微笑意。

            “怎么送你這個書?張愛玲的,你還看這個?”梁云辭又道。

            梁西臣不想說,她心情不好,連張愛玲都不入她眼了,明明她十幾歲時,能把張愛玲的書放在書架最順手的位置。

            “這書有問題嗎?”他面上淡淡,說:“我覺得挺好。”

            梁云辭擦手的力道不經意重了。

            他明明不愛看張愛玲的書,十幾歲時,她極力向他推薦,他放在床頭動都不動。

            梁西臣仿佛不知她心情,一本正經地跟她討論文學。

            “年紀大了,看這些以情愛為表皮的時代悲劇,反而能品出更多意思來。我個人覺得,張愛玲在文學上的造詣,是被大大低估了的。”

            呵。

            呵呵。

            梁云辭真想給他鼓掌。

            行啊。

            當官兒當出精髓來了,還懂文學呢。

            哦。

            是該懂。

            小同事送的——

            能不懂嗎?

            她丟了紙巾團,下意識要用自己深厚的功底反駁他,但又不想真貶低了張愛玲。

            于是,她微笑著幽幽開口:“能摸清你的喜好,送給你這么有意義的書,那小孩兒前途無量啊。”

            “嗯,我挺看好他。”

            “找個機會,調到你身邊吧。”

            “……我考慮一下。”

            梁云辭:“……”

            她不想說話了。

            回房。

            她明天就走,帶著那堆破雜志,出了門,她就都丟進垃圾桶。

            還用保險柜裝呢,還用她的生日。

            有毛病。

            “小辭。”梁西臣忽然叫她。

            她睨了他一眼。

            只見他撐起身,一邊穿起睡袍,一邊無奈說:“送我書的,是一個年輕的——男性。”

            梁云辭愣了愣。

            不過,也只是意外和自己猜測偏離一點點。

            他這個位置,這張臉,這么個人,她可不覺得只有小姑娘愿意看上他,男孩子怎么了,也不算意外。

            梁西臣見她不說話,眉頭皺得更深,他思考了下,很快便追上了她脫韁的思維,一時間,哭笑不得。

            梁云辭腦子里正復雜呢,卻覺手被人握住。

            低頭一看,果然。

            她抬頭看去,梁西臣勾著唇角,眼里隱有興味。

            “小辭,你想到哪兒去了?”

            “對方雖然年輕,但已經結婚了。”

            梁云辭:?

            梁西臣:“你應該知道,目前我國的法律,暫時還只支持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結婚。”

            所以,對方的老婆是女人,人家喜歡的也是女人。

            當然,我也是。

            梁云辭:“……”

            她回過神,思維快速回防,想起自己剛才那一圈逆天想法,頓時驚了。

            傻了嗎?

            想這么多。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解釋一下,卻見梁西臣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她,唇角弧度明顯。

            這下不止是耳后熱了,她明顯感覺到,一股熱意沖上了臉頰。_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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