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很久都沒出來,她坐在車里,如坐針氈。
一直到十點,她往外看去,發現祁深從對面走來,她才活了過來。
祁深看上去沒有異樣,坐進車后,他才流露些許情緒,隨手解開了領口一顆扣子。
時思遙見狀,更加緊張。
前座,陳朝和司機也默默閉嘴。
半晌后,時思遙才開了口:“……沒事了嗎?”
祁深這才抬眸,從鏡子里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
她眼神閃爍,比出門時鵪鶉多了。
他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故意沒回她。
時思遙心里更沒底,她靠在座椅里,心里胡思亂想的。
祁深把她的慌亂神色收入眼底,他淡定地喝了口水,才輕哼道:“敢來跟梁赫野領證,現在怕了?”
時思遙:“……”
她有點委屈,轉過臉看窗外。
“我沒答應跟他領證。”她聲音細微,“是你答應的。”
祁深一頓。
這一點,的確是他智商下線了。
不過……
他想起她為了跟他爭這口氣,不惜冒險真來民政局,還是氣不打一出來。
“開車。”他沉聲命令。
時思遙看著民政局的大門逐漸遠去,這才松了口氣。
車一路開到長豐集團,他們在僻靜處下車。
時思遙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悶聲下車。
祁深本想晾晾她,看著她的背影,又覺得心里不舒坦。
他把人叫住。
時思遙茫然,愣了下,走去了他面前。
“有事嗎?”
祁深抬手,拿走她頭頂的落葉,皺著眉道:“梁西臣不會找你麻煩了,你怕什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