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夜的驚嚇,讓趙氏嚇出了一身病,昏昏沉沉幾日,才漸漸恢復正常。
即將入夏,加之地理位置不佳,一路上,蚊蟲鼠蟻多的嚇人,蘇禾兒本就細皮嫩肉招蟲子,這兩日被蚊蟲咬的渾身都是包,每天早上起來,都念叨著癢。
午休時分,眾人找了個地方歇腳,蘇禾兒就自個找了個靠近水邊的地方,用手舀起水,清洗著自己的胳膊。
“馬步扎的穩一點,腰腹部用力。”
不遠處,傳來阿渲指導蘇多地的聲音。
自從那一日,蘇多地掉下山崖開始,兩人之間的關系便突飛猛進,如同親兄弟一般。
蘇禾兒看著兩人如此,心中也很是欣慰。
阿渲余光瞥見蘇禾兒在附近,也顧不上蘇多地了,興沖沖的跑來,悄悄的把一個東西塞到了蘇禾兒手里。
“姐姐,回去再看。”琇書蛧
說完,扭頭跑開了。
蘇禾兒有些不明就里,等到阿渲走的稍微遠一些,才攤開手,只見,她手里正躺著一只小巧玲瓏的香囊。
她舉起香囊,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清香的味道,鉆入鼻腔,令她神清氣爽。
也不知是不是幻覺,佩戴了這香囊,大約一日的時間內也沒有蚊蟲來叮咬她,蘇禾兒這才后知后覺。
原來那小子,是把她說的話全都記到心里了,而眼前這個香囊里裝的,正是驅蟲的藥物。
想起這些,蘇禾兒臉頰舒然一紅。
天黑了。
眾人圍著篝火坐成一圈,等候著李氏準備的糧食。
突然,大林氏的目光落在蘇禾兒身上,忍不住嘆一口氣:“你看看咱們,皮糙肉厚的,偏是蚊子還喜歡的很,再瞧瞧禾兒,細皮嫩肉,反倒不招蚊子呢!”
聽了這話,蘇禾兒的面孔微微泛紅,摘下腰間的香囊。
“這是阿渲給我的,里面應該是裝了些驅蟲的草藥,所以今日才沒有蚊蟲叮咬。”
此一出,在座眾人一副“我懂得”表情,尤其大林氏,還忍不住調笑。
“哎呀,咱們禾兒跟阿渲,真是情深意濃,阿渲也真是心疼禾兒呢。”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請下載愛閱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下載愛閱app“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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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請下載愛閱
閱讀最新章節。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