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勇,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徐寒怒喝一聲,把百姓們寫的信,摔在了曹大勇面前。
曹大勇撇撇嘴,伸出手去將那封信拿起來,拆開閱讀片刻,原本就皺著的眉頭,皺的愈發緊。
等待他把信全部讀完,只聽得他怒罵一聲:“混賬!”
徐海卻只是冷笑,挑眉道:“曹大人還會生氣呢?本官還以為,曹大人與您手底下的人根本不把百姓當人看,所以根本不顧及百姓感受,隨意欺壓凌辱!”
“徐海,你膽子肥了是吧?如今居然敢來和我叫板了?”
曹大勇脾氣本來就倔,加上喝了點酒,酒氣有些上頭,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徐海的鼻子就罵了上去。
“徐海,我夠給你面子了,你別忘了,你這個縣官是怎么當上的?”
徐海被曹大勇當著士兵的面羞辱了一頓,很是沒面子,不止臉頰,就連耳根子也通紅。
他支支吾吾許久,依舊是忌憚曹大勇背后的勢力,還是沒能將那些話說出口,只得嘆息一聲。
“罷了罷了,如今你是真飄了呀,曹大勇,我話就放這,若你還念著你如今是個當官的,你就別這樣囂張,省得招來無妄之災!”
徐海說完這番話,轉身拂袖而去,根本不顧曹大勇在背后如何叫罵。
自從徐海去曹大勇那兒鬧過一通之后,就漸漸有流傳出,說曹大勇這個守城將領,干的比徐海還體面,徐海根本就是個被架空了的提線木偶。
對于這些傳,徐海也只能苦笑,畢竟,他們說的根本沒錯。
曹大勇也并不把這些傳放在心上,他把蘇禾兒的尸體當做一件珍藏品,用來彰顯他的榮光。.xiumЬ.co
可這樣日日看著,曹大勇漸漸品出了些不對。
這蘇禾兒的身體,即便是被燒焦了,也該縮水不少,怎么還是如此粗壯?
他微微皺眉,叫來了當日清點尸體的士兵,問道:“確定這具尸體是從關押蘇禾兒的牢房里面找到的?”
那士兵被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問的有點發懵,抬起頭,愣愣的看著曹大勇。
“大人,那會兒牢房里早已一片狼藉,按照原本圖紙上的位置來說,放置這具尸體的地點,確實是關押蘇禾兒的那一間牢房,絕不會有錯。”
這就不對了。
他曹大勇好歹是從戰場上摸爬滾打來的,見過的焦尸也不在少數,從未見過有身材嬌小的女子,被燒焦過,體型和原本相差無幾的。
他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一拍腦袋,罵道:“完了,被他娘的那群小賊糊弄了!”
意識到自己被戲耍的曹大勇,頓時怒火中燒,帶著人就往蘇家去了。
幾個士兵粗暴的踹開大門,二話不說就沖了進去,將整個蘇家翻的一片狼藉。
李氏和大林氏就抱著手看著他們搜尋,一張臉冷冷的板著,一不發。
看著二人如此冷靜,曹大勇心中生出一絲狐疑,冷笑一聲,問道:“哎呦,李嬸子,如今我翻你家,你倒是不抗拒了,怎么從前我的人來你家抓人的時候,你就那樣反抗呢?”
李氏冷笑一聲,開口陰陽怪氣。
“哪敢啊?先前只是反抗大人的手下抓人,就被打個半死了,若是敢違抗大人,您的命令,只怕這條命也要跟俺女兒一樣斷送了!”
聽著李氏這話,曹大勇并不生氣,只是一味的笑著,雙手背在身后,等待手下人搜尋。
手底下的人將整個蘇家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蘇禾兒的蹤跡,匆匆跑來,對著曹大勇搖了搖頭。
這就奇怪了!
蘇禾兒既然不在蘇家,那又應該在哪兒呢?
若是蘇禾兒是被歹人所劫,那么李氏和大林氏也不該如此淡定,其中必有異常。
“你家那個小子呢?”
“你說阿渲?出去干活去了,還沒回來呢,更何況,他原本是俺閨女的未婚夫,如今俺閨女也死了,俺也管不著他了。”
面對李氏那不耐煩的表現,曹大勇也不愿和她多說,匆匆帶著人離開了。
幾人正打算去找尋阿渲,可誰知剛出門不久,就撞上了他。
阿渲神色匆匆,手里還提著一袋東西,曹大勇十分敏銳的將他一把捉住,質問道:“你小子要去哪兒啊?”
聽著聲音,阿渲辨認出這是曹大勇,連忙扭頭朝他拱手作揖。
“曹大人。”
“問你話呢?可沒讓你跟我打這官腔。”
曹大勇翻了個白眼,手緊緊的拽著阿渲的胳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他跑了。
阿渲將手里的藥材提了起來,在曹大勇面前晃了晃。
“陳叔病了,特地讓我去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