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天亮,都沒有蘇禾兒的消息。
鄔哲彥知道此事,馬上派兵整個小鎮找,甚至還將附近都找了一圈,始終找不到蘇禾兒的身影。
“這么個人,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呢?”
鄔哲彥始終不敢相信,又帶兵找了兩圈,依舊一無所獲。
阿渲也在小鎮上不斷地問,不停的找,并且,將這兩天所有出入城的人全部盤問了一遍。
忽然有個人舉手說道:“昨兒個好像有個人離開了。”
阿渲馬上拽住那人的衣領子,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直直地瞪著那人,目光略帶陰狠,“是誰?誰離開了?”.xiuЬ.
那人被阿渲突然這么一下嚇住了,哆哆嗦嗦地說道:“那個人,好像叫福田,盂縣人,那天我看他推著一輛車走了。”
“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不過,他好像是從鎮子的西邊走的。”
大概是因為文夏現在都在越山一帶,他們面向文夏軍隊,所以一直都關注者東邊的情形,對于另外幾個方向并沒有太多關注。
所以,那個人推著車走的時候,也沒有引起旁人注意。
但是鄔哲彥馬上擺手說道:‘不可能,幾個城門都有衛兵把守,他如果出城,必須獲得我的同意。’
在這種時候,鄔哲彥為了考驗他們,肯定不會讓人輕易進城,自然的,進來之后,想要出去,更加不可能了。
那人微微抿唇,“也許,他不是從城門出去的呢?”
“不是從城門出去的,還能是從哪兒……”鄔哲彥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著阿渲馬上松開了那人的衣領子,轉身便走了。
鄔哲彥見狀,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他跟著阿渲來到了鎮子的西邊,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圈之后,果然找到了一個被叢生雜草擋住的狗洞。
那個狗洞還是挺大的,能容納一個成人通過。
看來,那個叫福田的人,多半是從這里走的了。
阿渲氣得咬牙,“這人將禾兒抓走,是想要干什么?!”
此人是剛進城不久的、準備一起抗敵的人,可現在,不過一個轉眼的功夫,反而將蘇禾兒給丟了。
一時之間,鄔哲彥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垂眸嘆息道:“五哥,你別擔心,我看五嫂也是厲害的很,肯定會想辦法回來的。”
但是阿渲好像充耳不聞一般,甚至沒有一點反應。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轉過頭去,直接沖到了那人面前,冷聲問道:“我問你,那個叫福田的人,你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嗎?”
那人仔細想了想,“他是跟我一起從柳州來的,不過他似乎來的比我還要晚。”
那人本來就是在文夏大軍攻入柳州之前跑的,后來幾經周折,找到了一個稍微安生點的地方躲起來,聽說了南理世子招人的事兒,他才過來的。
而那個福田,據說是文夏人攻城那天走的,那時候他還在奇怪,文夏人攻城的時候,還走的了嗎?
現在看來,他果然沒有懷疑錯,福田根本沒有走,怕是被文夏人給抓去了。
阿渲的臉色一變,“只怕……”
邊上的鄔哲彥似乎也猜到了什么,面色難看地走上前來,“五哥,你不會是懷疑……”
阿渲冷著聲音說道:“很有這種可能。不過,我還得想辦法,做進一步的確定。”
他雙手手指交叉在胸前,拇指不安地敲動著。
鄔哲彥深深看了他一眼。
這么多年,當真從未看見他這么著急過。
……
蘇禾兒被困的地方,果然滴水不漏。
而新津楓所說的“受罪”,其實就是不給飯吃也不給水喝。
這對蘇禾兒來說的確是挺難熬的。
但原主這身體,從最開始的北地城到現在,基本上已經適應了,沒飯吃沒水喝,倒是也能勉強活下去。
她在屋子里呆了兩天之后,大概是怕她餓死,終于有水送來了。
不過,也就是一碗清水。
等到下午,她才能看見新津楓。
新津楓走進來的時候,瞥見桌面上的白紙還是空空如也,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依舊是一臉警惕的蘇禾兒。
“你還真是堅韌啊。”新津楓忍不住笑了起來,背著手走到蘇禾兒面前,伸手正要去碰她,不成想她竟然做出手刀的姿勢,跟他對打了起來。
她的進攻十分激烈、兇猛,但是又具有章法,每一招都是用陰柔之力打來,技巧性十足。
新津楓只能用自己的力道硬接,但依舊不見得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