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津楓略顯驚訝地回頭瞥了他一眼,挑眉問道:“你們還不知道?”
阿渲眼神卻變得更加凌厲起來,語氣也冷得很,“我勸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我們根本不知道什么議和文書的事兒。”
頓了頓,新津楓只是訕訕笑了笑。
“罷了,大概再過兩日,你就該接到消息了。”
這些話,阿渲只是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不過,在這之前,你們的主帥,要先借我用一用。”
隨即,便押著新津楓一步步朝著城外退出去。
此時此刻,毋儲和其他將軍也只能站在邊上眼睜睜地看著阿渲將新津楓挾持離開。
不過,他們在臨走之前,還帶走了兩個人。
毋儲看到那兩人的時候,眼珠子都瞪大了。
“你們倆……”
蘇禾兒沒有正眼多看毋儲一眼,跟著阿渲等人一同離開了。
守城將全然想不到看似人畜無害的蘇禾兒,竟然是對方派進來的細作,深怕毋儲追責,嚇得面色蒼白。
就在他們正要離開的時候,毋儲忽然生氣地大聲說道:“等等,你們帶走我們三個人,不合適吧?”
阿渲回過頭,深深看了一眼毋儲。
“怎么不合適?”
“那女人,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她必須留下來。”毋儲直直地指著蘇禾兒,臉上掛著傲慢和不羈。
“你的女人?”阿渲輕哼。
“是啊,那天晚上,她已經委身于我了。”毋儲勾唇淺笑,目光像鉤子一般,直直地落在蘇禾兒身上,“我知道你們大宣的女人,最注重的就是名節了吧?現在,她既然已經委身于我,自然就是我的女人。”
一番話,頓時讓在場的大宣士兵愕然。
他們對視了一眼,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蘇禾兒,又看了看阿渲。
就連被押著的新津楓都有些詫異。
在軍中相處了那么久,加上蘇禾兒的能力出眾,相貌也不錯,軍中的士兵都知道那是阿渲的妻子。
現在……
一時之間,他們實在是難以評判。
蘇禾兒輕笑一聲,“那你的算盤真是打錯了,我并不注重名節。何況,那天晚上,我們根本就沒有圓房。”
“怎么可能!那天晚上,明明……”
“怎么?你有記憶么?”蘇禾兒輕笑一聲,雙手環胸,“你的后脖頸不疼了?”
毋儲頓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沒有感覺!
原來,是被她給打暈了。
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上,加上他這會兒受了欺騙,怒火中燒,已經鐵了心要蘇禾兒留下來,便咬牙說道:“那天晚上我可是享受的很,你的身材和滋味,都很不錯。”
這般放肆的話語,讓眾人不由得對毋儲說的話有些相信了。
蘇禾兒的面色一點點變得蒼白。
她跺腳道:“簡直不要臉。”
毋儲笑得更加放浪,“怎么是我不要臉?我本不想將我們圓房的細節說出來,這可是你自己先提的。”
那些文夏士兵聽見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大宣士兵則是小心翼翼地看向阿渲,眼睜睜地看著阿渲的臉色越發陰沉。
新津楓也是萬萬沒想到。
“城里來了女人,為何你們不與我說?”
“跟你說了,你……”
毋儲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忽然感覺一陣風好像迅猛地刮了過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一只鷹爪般的手便伸了過來,死死地鉗住了他的脖頸。
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抵擋,不曾想對方已經有了防范,掐著他脖子的手又收緊了不少,緊接著,另一只手直接將他的手腕扣住。琇書蛧
他好像完全被人拿捏在股掌之中!
微微一抬頭,便對上了阿渲那雙暴戾的雙眼!
“你知道阿魯是誰殺的嗎?”
“是你……”毋儲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他一開始還覺得阿魯是太掉以輕心了,才會被大宣人有機可乘,甚至現在他們被迫暫守盧新了,也覺得是大宣人僥幸。
可現在,當死亡降臨在自己的頭頂上的時候,他才察覺到了危險。
阿渲的臉在他眼中漸漸變得恐怖、扭曲,眼看著毋儲就要斷氣,新津楓急忙伸手,“阿渲!毋儲是我們軍中很有影響力的將軍,你要是殺了他,肯定會引起不少將士不滿,到時候,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聞,阿渲才微微松開了手。
毋儲這才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