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眉頭一挑，將楚芊芊攙扶進門，在寵物店里的沙發上將人安置好，才沉聲回應道：“你認識我？”

楚芊芊低頭整理凌亂衣衫，“你出獄后，若男姐給我看過你的照片，經常和我談起你。”

“呃！”張凡撓了撓后腦勺，無奈道，“在她眼里，我肯定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得趕緊抓回監獄一輩子受苦受難的人渣。”

楚芊芊抿嘴一笑，“若男姐一向脾氣火爆，嫉惡如仇。”

聞，張凡嘆了口氣，“那你呢？”

“這些年恨我嗎？”

楚芊芊下意識摸著自己的左腿，表情平靜道：“怎么會不恨！”

“你知道重度燒傷后的康復療程，有多么痛苦煎熬嗎？”

“變成瘸子后，還要整天忍受周圍人的異樣目光，生活上的各種不便......我恨不得把你碎尸萬段。”

張凡欲又止。

見狀，楚芊芊秀眉微蹙，“你想告訴我，縱火案不是你干的，元兇另有其人？”

“那你相信我嗎？”張凡目光一凝。

楚芊芊微微一笑，“若男姐不相信你，覺得你在推卸責任。”

“之前我半信半疑，不過，現在見到你后，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了。”

張凡驚奇不已，“這是為什么？”

“就因為我剛才從哪些混混手里救了你？”

“說不定這是我自導自演扮好人呢？”

楚芊芊搖了搖頭，“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張凡一臉不解。

楚芊芊點點頭，“沒錯！”

“當你變成瘸子，體會過種種世態炎涼后，自覺會變得無比敏銳。”

“甚至只靠自覺，就能很快分辨出，誰是心懷善意的好人，誰是壞人。”

張凡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難怪陳若男一直眼瞎冤枉我，原來是我太善良，之前沒打斷她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