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食鋪一定距離后,姜早才側臉看小弟,“不要小看任何人,更何況自古都是不咬人的狗才最可怕。”
之前在食鋪時,她因在仔細聽二條傳回來的心聲才未吭聲,但不代表一點也沒注意。
看似沉默膽小沒為蔡小花出頭衛黑和衛白兩兄弟,不代表一無是處,不然也不可能被蔡小花巴結著。
“嗯,姐,我記住了,以后會更加小心。”
姜早摸摸小弟腦袋,再看大哥和二哥時,就沒再多說什么,此刻哪怕娘親臉上都帶著愧色。
“我們走。”
一路上,其他人沒再多說話,她痛快地繳納了物資。
耳邊傳來的二條心聲越發清晰,無視掉坐臺上山呼海嘯的人,徑直帶領家人往某處角落走。
收了入場費,隱城管理者并未多管理里面的人和詭物,任由他們選擇參不參與搏殺。
找到一處偏僻卻能看清底下圓臺情景的地方坐下,沒一會兒,二條就找過來了。
老大,烏龜狗有點慘。
身上毛發修剪得齊齊整整,套了狗鏈,不聽話就挨打,不給吃飯。
魚找了個機會鉆進它鼻孔里,它連抬爪撓癢癢的力氣都沒有,估計身不由己。
瞧著忒可憐,不忍直視。
語氣聽著怎么有點幸災樂禍?
姜早瞥它一眼,示意二條鉆進胳膊衣衫內后,側身對娘親他們道:“我去那邊瞧瞧。”
哪怕女兒沒說,柳若也知曉她非要進來定然有事,也不攔著,“小心點。”
尤芳尹下意識起身要跟著,被姜早壓住動作,無聲搖頭。
她一動,何竹下意識也起身。
順著姜早視線,她明白過來,面上不說什么,手偷偷伸到男人腰間,掐起一塊肉使勁擰。
何竹人皮面具下的臉,瞬間燒起來,變得通紅。
姜早見縫插針,很快湊到衣著明顯更華麗的一群人身邊,這里沒有所謂的包間,無論身份地位如何都要坐在空曠的石階上。
不過,大家族有護衛。
他們衣著統一,手持刀劍將幾個年輕小輩緊緊護在包圍圈內。
姜早并不過分靠近,只像許多沒座位的人一樣站立,往下瞧。
這邊位置果然好,一覽無余。
耳邊是震耳欲聾叫喊聲,下面圓臺上是一人對戰一物。
瘦骨伶仃的少年郎瞧著不過十五六歲,半邊身子染血,手中也不過只握著一把匕首。而他對面,卻是一只足有三人高的詭物,五級變異虎。
雪虎如人般站立,利爪就是它的武器,相比對面螻蟻的渾身浴血,它則姿態從容許多。
一聲虎嘯震天響,對著少年郎拍去,帶起大塊血肉。
嗜血一幕引得看臺上再次爆發興奮吶喊聲,能來這里的人自然沒有心軟的,鮮血只能讓他們更激動。
身邊人下意識往前擠。
“殺了他,快殺了他。”
“哈哈,就說那小子怎么可能打得過變異巨虎,老子贏定了。”這是壓變異虎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