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志剛的聲音從手機之中傳了出來，他已經管秦明山叫老大了。

“老大，金福來大酒店的事情全部擺平了，包括抖音上的視頻全部處理掉了。”

“您可以進京城了，劉總那邊和京城取得聯系，讓易伯倫專家寫份報告的話，打著對新城區鄉村振興的名義，可以爭取到上面的扶持款。”

“老大，您這次進京城的話，我建議您最好把劉善財老總和他的女秘書英紫紫都帶上，劉總的這個女秘書公關手段是一流的。”

“再說了，有些話，咱男人不好說，女人好說。”

余志剛的這些話，把秦明山直接給震驚得嘴巴都合不攏，沒想到余志剛手眼還真能通天。

“好的，好的，志剛，你約一下劉總和他的女秘書，我們今晚一起去一趟省城吧，就不去昨天的會所了，直奔省城。”秦明山越發接受了余志剛，有余志剛助力于他，他上位市委書記基本上沒啥懸念了。

其實秦明山知道養虎為患的道理，何況余志剛能背叛虞國勝，有一天也會背叛他，可是他想好了，和余志剛之間就是合作關系，不能走得太近。

虞國勝是把余志剛當成了親信，而且余志剛也是他培養起來的，現在虞國勝想自保，交出余志剛，只是被余志剛意識到了，防了一手罷了。

自己防著余志剛，僅限于合作關系，利用余志剛達到自己再進一步，其他方面的事情，秦明山想好了，盡量不參與。

可事情不是秦明山單方面設計的那樣，當然那些都是后事。

就在余志剛和秦明山打電話的時候，宋立海在秦明山辦公室門外敲門，沒有聽到這個市長平時習慣性說“進”的聲音，門也關得格外嚴實。

看來秦明山確實有事瞞著自己，一定與昨晚見的人有關，而且這個人是秦明山不肯讓自己知道的人，宋立海如此想著時，沒有繼續敲門，而是等待著這個市長說“進”的聲音。

秦明山說“進”的聲音沒有響起來，宋立海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到了門口，似乎是開了鎖，他鎖了門？

宋立海一怔，秦明山的腳步很輕，不注意聽，還真是聽不清楚。

又過了一會兒，秦明山的聲音才響了起來，一聲“進”。

宋立海習慣性地推門而入，秦明山已經一臉平靜地埋頭批示文件，卻沒有如以前那般抬頭看自己一眼。

這個市長真的變了，宋立海確信自己感覺不會出錯。

“市長。”宋立海努力壓住自己的情緒，一如平常一樣叫了一聲。

“說吧，欣蘭局長那邊怎么說？”秦明山頭還是沒抬起來，依舊盯著在文件堆里。

“欣蘭局長說會準時到的，我現在就去通知祁主任，昨天祁主任提到讓包總和現在很紅的主播秋丹紅旁聽會議。”

“市長，您覺得呢？”宋立海看著秦明山問著，這個市長的頭還沒抬起來，可宋立海卻更要密切關注著秦明山的一切變化。

不知道怎么的，宋立海想到了“臥底”這個詞，他感覺自己此時此刻，才真正進入臥底該有的狀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