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海既然和秦明山已經撕破了臉，已經沒啥好顧慮的，何況他就是看看秦明山是啥反應的，只是讓他意外的秦明山反應這么明顯，這么大。

“秦書記，余局死在了新加坡，你知道吧？”宋立海打破了沉默，單刀直入地問秦明山。

秦明山明顯身子抖了一下，他一直站著沒坐，這情景就有些詭異了。

大領導站著，小秘書坐著。

秦明山沒接宋立海的話，而是冷冷地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懂規矩就是最大的本事。”

宋立海笑了起來，看著秦明山說道：“領導，那你請坐啊，別站著，累。”

秦明山氣得還真的坐了下來，氣憤地瞪著宋立海不說話。

宋立海卻在這個時候又說道：“領導，以前呢，文官的衣服上繡的是禽，武官的衣服上繡的是獸。披上了那層身皮，以前的官員哪一個不是衣冠禽獸。”

“如今呢，我們的官員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為我和林可然的事情，你倒向了余志剛，如今余志剛死在了新加坡，你其實早就知道，包括田漢軍會死，你也早就知道。”

“當然了，我來見老領導，不是問你這些的，而是想談談伍秘書。”

宋立海提到伍子東的名字時，目光死死地盯住了秦明山。

秦明山卻上當了，下意識地問道：“你找過伍子東？”

宋立海應道：“對，不過他死了。”

秦明山的臉色頓時變了白，盡管這種變色只是一閃而過，宋立海已經驗證了他和朱進祥一起分析的是對的，伍子東確實死了。

秦明山迅速調整了情緒，極驚訝地看著宋立海問道：“伍子東死了？”

宋立海沒有理秦明山，而是站了起來，他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不想再和秦明山這么尷尬地相處。

秦明山下意識地伸手去攔宋立海，宋立海便說道：“秦書記，伍子東死沒死，你最清楚。”

秦明山感覺自己上了當，怒視著宋立海說道：“宋立海，做人要精，可也不要太精了。太精了，天都會收你！”

宋立海冷笑起來，看著秦明山說道：“任何人答應你的事都不算數，只有自己能做主的才算數。”

“領導，這話是你教我的，你記得嗎？”

宋立海推開了秦明山，這個曾經他和林可然激情四射的別墅樓，他此時半分鐘都不呆。

秦明山就這么看著宋立海一步步從他的視線之中消失了，氣得一拳砸在了椅子背上，又痛得他眼淚一悶，罵道：“狗日的，小雜種，走著瞧！”

秦明山一個電話打給了胡廣生，電話一通，有胡廣生那邊討好地說道：“明山書記，這么晚，有事吧？”

“宋立海那么閑嗎？安青縣的工作這么輕松？”

胡廣生沒明白秦明山是什么意思，不解地問道：“明山書記，小宋縣長好像一天都在馬蘭山上搞什么調研，我倒要看看他能把一個鬼都不下蛋的地方，弄出什么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