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聽叛軍胡亂語!”蔣之海大吼一聲,但還是觀察到,不少修士臉色變了。
他清楚,這群修士剛入皇選,還不算官方之人,自然對皇族沒有多少忠誠度。現在形勢危急,人心思變,也是正常。
但,此刻他又沒法多加解釋。
眼看人心越來越亂,蔣之海臉色一沉,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箓,拋向空中,通時大喝一聲。
“所有皇選修士,都聚集到那輛馬車旁,一起離開!”
說話的通時,蔣之海指尖逼出一滴鮮血,飄向空中。右手運筆,筆尖點在血液之上,染著一抹鮮紅,落在了符箓之上。
隨著毛筆的勾畫,一道道鮮紅的痕跡在符箓上成型。最后,符箓光芒大作,爆出一團金色的光芒,直接飛到那輛豪華馬車,將馬車和聚集而來的皇選修士全都包裹住,然后陡然加速,朝騎兵反方向狂奔而出。
看到馬車和修士們離開,蔣之海稍稍松了口氣,然后右手毛筆不停,再次揚起,運轉精元,在空中快速勾畫起來。
很快,一座水墨風的巍峨山岳在空中凝聚成型,轟的砸向騎兵隊伍。
豪華馬車周圍,聚集而來的修士們,心中驚慌交加,最后看到的場景,便是如此一幕。
蔣大人一人一筆,竟將數百人的精銳騎兵隊伍給擋了下來。
那原本有些瘦削的身形,此刻一下顯得高大偉岸起來。
領頭的金甲騎士,本要追擊,但似乎還是低估了蔣之海的實力,只能暫時停下,指揮隊伍,對抗眼前的巍峨大山。
數百名騎兵,元氣匯聚,一起轟向大山。隨著元氣的轟擊,山岳水墨,肉眼可見的變得暗淡起來,甚至開始顫抖,一副要爆裂消散的架勢。
蔣之海見狀,右手筆耕不輟,不斷催動元氣,在空中加重筆畫,落入水墨山岳之中。
雙方就這般對抗起來。
而金光包裹的豪華馬車,已經沖入山林,越來越遠,很快就看不到蹤影了。
金甲騎士不由得皺眉,看向面色發白的蔣之海,出聲喝喊。
“蔣之海,沒想到你這‘墨染山河’,又有精進。”
“但,你只有一人,對上我們數百人。你有再多精血,那也是扛不住的。為了那腐朽皇族,賣命至此,值得嗎?”
面對這心理攻勢,蔣之海沒有理會,反倒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冷笑出聲。
“逆賊,何必多,受死吧!”
話語間,蔣之海右手毛筆連連點動,又在空中繪出數十道黑影,化為一只只蒼鷹,呼嘯而下,撲向眾騎士。
眾騎士似乎沒料到蔣之海還有這一招,慌亂之下,有些手足無措,手忙腳亂的應對著空中的蒼鷹。只是這么一來,他們就無法集合對付水墨山岳了。
水墨山岳愈發凝實,氣勢巍峨,朝眾騎士碾壓而來。
蔣之海一人一筆,竟真將數百名騎士硬生生的給壓制住了。
金甲騎士眼看落入弱勢,大喝著招呼隊伍,好不容易穩住陣型,總算是扛住了敗退的趨勢,又將山岳擋了下來。雙方就如此這般,又一次陷入僵持之中。
如此對峙著,雙方都在劇烈消耗。但最終,還是騎兵隊伍那邊率先亂了起來,畢竟實力參差不齊,有弱者扛不住倒了下來,陣型一下就亂了起來,隱隱有扛不住的跡象。
蔣之海見狀,趁勢而動,再次激發精血,運轉筆墨,發起攻勢,準備趁勢將對方徹底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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