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溫寧才知道張華為什么要說那句話。

她當時正在書房看陸晏辭開會，發現一個在陸家做了多年的老傭人一直在門口，徘徊了幾次也沒進來。

溫寧走了出去：“有什么急事嗎？”

傭人忙道：“也不是急事，就是總裁的日用品已經很舊很舊了，但因為是他之前一直用的，我們也不敢扔，想問問您，要不要換新的？”

溫寧有些奇怪，“他用的東西能有多舊？不太好了就扔了換新的吧。”

傭人遲疑了一下，道：“少夫人，要不您還是去看看吧，我怕扔了總裁發脾氣。”

溫寧只得跟著傭人去看了看。

洗浴室里放著陸晏辭日常的洗漱用品，有些已經破得沒法再用了。

杯子脫了漆，毛巾破了好多洞，而且毛巾有些地方一看就是破了補過的，但還是架不住時間太久，破得沒法再補。

溫寧拿起杯子看了看，發現有些眼熟。

這是她以前用過的嗎？

毛巾雖然已經看不到花紋了，可也能認出，是她走之前用過的。

傭人在小聲的道：“當年您離開后，總裁就不準我們動這些東西了，他一直用了三年，直到去新國前，還在用這些東西。”

“當時您用的兩條毛巾，他都用了三年了，破得實在不能用了，我們也不敢扔，您看怎么辦吧。”

這些東西，他一直在用？

溫寧鼻子一酸，眼晴有些發熱，忙掉頭假裝看別的東西，“把這些東西拿去消毒，然后找個盒子封好，放到閣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