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雨下得很大，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停。

南霜做好了早餐，去叫周語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起來了。

他穿了一件白襯衣，站在窗邊看外面濕漉漉的街道。

南霜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有一絲的難過。

即使看不到他的臉，她也知道他現在的表情，一定是孤單和落寞的。

聽到開門的時候，他回過頭，“你不用起這么早，可以晚一點去。”

晨曦中，他干凈清爽的模樣，一如幾年前的初次相遇。

就好像，昨天晚上那個崩潰到極致，狼狽不堪的人不是他。

南霜有些出神，“我想著你好久沒吃家里的早餐了，就起來做了一些。”

周語沒說話，過了很久，才道：“南霜，我其實沒那么好，不值得你這樣。”

他眼里的冷淡刺得南霜心里生疼，她勉強笑了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

周語沒說話，轉身去了餐廳。

餐桌上安靜又沉默。

沒人知道，一直以來，兩人私下相處，其實幾乎不怎么交流。

雖然是同居在一起，但兩人連擁抱都很少，更別提肌膚相親了。

周語不喜歡和女人接觸，所以從來沒有緋聞，生活圈子也極為簡單干凈。

現在，溫寧也結婚了。

雖然會有陣痛，也很棘手，但南霜覺得，并不是沒有希望。

想到這些，南霜感覺沉悶的空氣似乎輕松了不少。

早餐快結束的時候，周語突然開口道：“我的通告還有多少？”

南霜想了一下，“今年的已經排滿，明年的，也大約要排到六月份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