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豫真他媽能禍!
他痛恨自己當時沒好好習武,只能點他的穴,不能直接打暈他帶走。
他整個就是一悔!
慕晚吟把顧朝惜扶著坐起來,給他喂了藥,扎了兩針平氣血,“你別亂動了。”
顧朝惜惜命,慕晚吟怎么說他怎么做,但是豫……
他拜托給慕晚吟了。
“皇嬸,今日阿豫有違軍令,皇叔罰是應當的,你快讓他滾回去吧。”只有慕晚吟才能讓他聽人話了。
他現在就是頭倔牛!
“我為何要回去?今日皇叔若要罰,盡可推我去斬首示眾,以正軍法,可他與藺云婉私會……他必然要給皇嬸一個交待!”
豫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沖蕭驚寒大吼。
他從來不敢這么對蕭驚寒說話的,直到他看到她與藺云婉同席而坐,還跟她相談甚歡,笑晏晏!
他有沒有想過,對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子,她知道了會有多傷心難過?
豫的怒吼擲地有聲,便是宸王府的奴仆都震驚了。
藺云婉手上纏著繃帶,她躲到蕭驚寒身后,甜美的嗓音帶著些脆弱,“王爺,云婉怕是今日不該來,冒犯了王爺,請王爺允許云婉先行離開,以免公子和慕小姐誤會我們……”
她話未說完,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慕晚吟捏著破碎袖口的手,手背青筋都冒了出來,她冷著臉道,“藺小姐不用這么柔弱,在王爺面前,沒有人能趕你,也沒有人能傷你。”
“慕小姐這是何意?難道我們家小姐,是當著王爺的面,自己弄傷了自己,再樣做偽裝嗎?”云潭十分委屈的體藺云婉辯解。
蕭驚寒嗓音冷沉,“不是她們裝的,你自己問豫,到底是不是他先動的手,向女子動手,即便他不是軍士,也該受罰!”
這世上最無用的,便是打女人的男人了。
豫胸口的怒氣亂撞,索性承認,“是我傷了她又如何?難道便只有她無辜嗎?皇嬸不無辜嗎?”
“豫,休要胡!”往日他隨便喊皇嬸,他都不會罵他。
可現在的局勢,容得他這般亂叫嗎?
“胡?皇叔,這才過了多久,你明明心里只有皇嬸,卻還與藺云婉親近,難道你不娶皇嬸,要娶藺云婉為王妃了嗎?”豫激動之下,倉皇質問。
他都害怕,蕭驚寒真的回他一個是。
他更害怕,身后的女子,會承受不住而崩潰。
但開口說話的,只有藺云婉,她眼中含著淚,“公子誤會了,王爺絕無此意,今日只是邀我前來,談論往日研讀過的詩詞,我們……”
“夠了!你們女人裝楚楚可憐那套,別以為能騙得了所有的男人,你若無心介入皇叔跟皇嬸之間,你來王府干什么?
藺氏女婚配皇族,你一開始就是沖著皇叔來長安的,如今做這可憐兮兮的樣子給誰看?”
豫冷眼怒瞪,說話一絲情面也沒給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