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是何時入的太醫院?”
趙士程雙手觸地,十分有氣勢的向獻文帝磕頭,冷靜回道:“微臣趙士程,于今年九月考入太醫院,一月前,方才成為醫博士,被慕太醫收為徒弟,皇上若對微臣有任何疑義,可隨時調閱微臣的入職記錄。”
獻文帝深吸了一口氣,這記錄是不用去看了,他聽王院正說過,今年太醫院涌現的人才尤其的多,一位十四歲的天才少年,自六歲學醫診脈,次次醫考都是滿分的成績入了太醫院,恐將來能與他比肩。
想必就是他了。
不過他自報的名字……
趙士程,趙。
他的眼神,正在看向鎮國公,就聽到李御史又開始辭鋒利的針對趙士程了。
他似是受了刺激一心想將自家雙生胎的死,全都栽在慕晚吟的身上,讓她多添一條罪名。
但獻文帝也不得不提醒他,“李愛卿,慎,你這般針對朕親封的院正,說他醫術有問題,可是對朕,對整個太醫院都有所懷疑?”
李御史激動的通紅的臉,瞬間僵硬,隨后開始慢慢變白。
他噗通一聲跪下,“皇上恕罪!微臣一時激動說錯了話,微臣對太醫院,對皇上絕無半點異議!微臣該死!”
他太過沉浸于情緒之中,險些被慕晚吟和這個白臉小子給帶歪了!
獻文帝不跟他計較這些了,又重新開始議論,該怎么處理慕晚吟貪墨的事情。
慕晚吟依舊跪著為自己辯駁,“皇上,微臣絕無貪墨之舉,微臣家中的家產賬目名冊,也可以呈給皇上看,請皇上派戶部的官員,去微臣家中清查核對,另有部分產業收入,都是微臣經營所得和……”
慕晚吟想起一些東西,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經營所得和什么?”李御史卻抓住她這句話不放,“慕晚吟,你可不要說,你把那些貪墨的銀子藏在家里,都當成是宸王送你的吧?難不成你還跟宸王有所勾結,貪墨朝廷的銀兩?”
“你胡說!”慕晚吟的眼睛瞬間變紅,“李廣銘,你可以隨意針對我,我自有跟你辯駁的行,你膽敢誣蔑宸王,是大不敬!”
她剛才沒有說下去的一部分財產,確實跟蕭驚寒有關系,她那里還有很多他送的東西,是太后賞賜的,還有金銀,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可這些都是清楚明白的,她絕不能讓這個人,拿這些東西去構陷蕭驚寒!
他是大晟朝的戰神,一世清明,怎能因她而被‘貪污’二字沾染上。
“李御史,給朕閉嘴!”獻文帝低聲冷吼。
他身子不好,吼一聲要咳嗽許久,可他依舊當朝維護蕭驚寒,“宸王是你能隨意提的嗎?莫說這三萬兩根本不入他的眼,朕這些年給他的賞賜,又何止這些?你攀誣朕的嫡親弟弟,簡直其心可誅!”
李御史跪在地上用力的磕頭,說他只是追根溯源罷了,若有誣蔑,他自先請罪。
可其他朝臣不是這么認為的,他們覺得慕晚吟和宸王雖然合離了,可兩人并不可能這么快徹底劃清界限,慕晚吟如此貪墨,只怕還是有宸王在背后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