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吟今日哭多了,眼睛很是脆弱流淚,“她……為我做了這么多嗎?”
漢王點頭,“也許是你們女孩兒之間的緣分吧,云婉說起你,語之間都是羨慕和敬佩,她還去拜托了藺槐安,藺槐安是戶部的,等你養好傷再去找他,想必會有所獲。”
“謝謝。”慕晚吟勉強揚起一抹笑容。
漢王回應般笑了笑,便走朝出宮的道走去了,與他前后離開的,還有蕭驚寒。
他身邊有宋錦承,還有諸多雄姿英發的武將,于朝臣之中獨樹一幟,在這巍巍皇城之中,是一抹格外亮眼的存在。
慕晚吟看著他的身影,發呆了許久。
“師父,別看了,那就是個負心漢!他今日就是想害死你,實在惡毒!”趙士程的臉,是吐完了血,病態的蒼白了。
他對蕭驚寒從前有多崇拜,現在就有多失望!
他戰功卓著是不假,可他是怎么對他師父的?
他師父沒有成為宸王妃,也治好了他的眼睛,這么厲害的女子……
他就這么害她!
慕晚吟收回目光,走了跟蕭驚寒背道而馳的路,她低沉的嗓音里,帶著一股心寒的絕望,“走吧。”
養居殿內,獻文帝面無表情的回來,可當所有人都離開,關上殿門,只剩下洪大監的時候,他的面目扭曲的可怕。
他生氣的將所有奏折都掃在了地上,勃然大怒,“蕭驚寒!蕭驚寒他是要造反了嗎?!”
“皇上息怒。”洪大監跪地相勸。
獻文帝將他拎起來,眼睛紅的可怕,“你說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朕本以為慕晚吟能夠拿捏他的!那不是他的軟肋嗎?”
洪大監也很疑惑,“慕太醫確實跟宸王相愛相知,宸王從前不是這么絕情的人,可……”
可他今日,著實有些可怕!
“他連心愛的女人都能拋棄!他甚至想借朕的手,去除了這個女人!”獻文帝咬牙切齒,怒不可遏!
“樓文鶴!”
他將人喚了出來。
樓文鶴一襲黑袍跪在他面前,“皇上,屬下早說,宸王有異心,他絕非良善之輩!他如今連慕晚吟都舍棄了,日后難保不會威脅到您的皇位啊!”
“日后?你可瞧見他今日的樣子了?他拒不喚朕皇兄,跪在朕面前是一副為臣的樣子,可他哪里有半分微臣的行為?那個撞了他的禁軍,被他趕出宮,還有一堆朝臣,文官武官,他們全都跟在他屁股后面!”
那般地吸引朝臣目光,好像他這個皇帝,都不如他一樣!
“蕭驚寒!蕭驚寒!”獻文帝怒喝的有些崩潰。
“皇上,屬下以為,宸王已經起了反心,他怕是要用您的手,除慕晚吟,既累您的名聲,又彰顯他絕非貪圖兒女私情之人,您不能中計!”樓文鶴道。
“朕當然知道!”獻文帝一拍御案,滿臉怒容,“他越是要慕晚吟死,朕便越是要保住慕晚吟,她是個可用之人,讓她去建造醫院,她能做的多好,朕就給她多大的權!將來她若與蕭驚寒反目,朕便是給她封侯拜相,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