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給的靈泉水更有效,阿朝都說,他喝過一次,在疫情之中撿回了一條命來呢。”
豫目光灼灼,語氣的溫柔和對她的愛慕,再難掩飾了。
慕晚吟被他灼熱的眼神看的有些尷尬,不自覺的往旁邊收斂了心神,刻意的問顧朝惜,“你們兩個怎么這么晚了還趕過來,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顧朝惜看著豫有瞬間失落,連忙笑著將氣氛活躍起來,“自是有要緊的事,我們聽說慕太醫打算辦宴席,遍邀群臣,這不,你終究是女子的身份,在席上有些不便,阿豫回去請了他鴻臚寺的侯爺,前來為你主持大局。”
“侯爺?”慕晚吟大為震驚。
她怎么都沒想到,豫竟會將他給請來!
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這只怕是不妥,侯爺的官職雖然不高,可鴻臚寺畢竟是接待使臣的,侯如此紆尊降貴,會被官說于理不合,況且他……”
慕晚吟難為情,若是她沒記錯,侯跟蕭驚寒的關系也很好啊!
她跟蕭驚寒和離之后,這身份甚是尷尬。
“你打算去請的宋小公爺,難道他跟皇叔的關系不好嗎?”顧朝惜涼涼的笑了一聲,“慕太醫還是沒能習慣,你與皇叔的交集,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時候只能迎難而上,退避絕非是個好辦法,而且皇上可不想看到你退避。”
顧朝惜談笑間都帶著一股風流倜儻的氣息,可他說出來的話,卻句句都在朝中大事的核心上。
她既為朝臣,就不可能避得開蕭驚寒這個一朝的親貴重臣,既然避不開,就必得迎難而上。
況且皇上跟蕭驚寒已經勢同水火,她在蕭驚寒這邊畏縮不前,皇上看了也不會高興,甚至還有可能覺得她無用斥責她。
慕晚吟仔細思慮了一番,倒覺得侯是個很好的人選。
只不過她還是有些尷尬,“豫,這趟必是你親自去說,求了侯很久吧?”
豫笑著搖頭,“沒有,父親也很敬重你的,此事他……”
“是啊,不久,也就是跪了那么幾個時辰吧。”顧朝惜笑著打斷豫,豫猛地瞪了他一眼,“說什么呢!”
他都刻意避開了,他還說實話!
顧朝惜撇撇嘴,一臉無辜的神情。
殊不知這話落進慕晚吟耳中,她更覺得愧對豫了,“阿豫,很感謝你的心意,這次……便是麻煩你了,我再為你拿一些藥,你好帶回去療傷,身上也別留下疤痕。”
她說完就起身去藥廬了,豫看著她急匆匆避開,上前便狠踢了顧朝惜一腳,“她本就臉皮薄,如今你又說了這種實話,她該更不好面對我了!”
“我不說,她難道就好面對你了?你是瞧不見她恨不得跟你坐開個楚河漢界的距離嗎?”顧朝惜冷笑。
豫又踢了他一腳,顧朝惜卻沒還他,只是冷笑,“你是想悶著把事全做了,不給她留心理負擔,
可回頭你那好皇叔萬一不跟皇上作對了,他回頭來找你的晚吟了,你甘心再叫回她皇嬸?”
這種事要是發生,豫不哭死,也得氣死自己了吧?
豫的心像是被人抓在了手里,狠狠窒息了一下,“我不甘心,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