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男是什么?”
“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唄!渣男!一點都不值得傷心!”
慕晚吟先罵了一頓,然后告訴何御史夫人,待會兒自己忙完了,定然會送藥給榮家姑娘的,何御史夫人便沒阻她了。
她去前院應酬,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有崇遠在場,大家也不必圍著她一個女子開玩笑,大多有話題可聊,崇遠說他可以撐著場面,長信侯府的公子來遞了話,說想見她,在演武場等著。
慕晚吟先謝了崇遠,轉身便朝演武場去了。
她走路的腳步很是輕快,遠遠看到一抹藍色身影便笑道,“臨兒,你這文弱書生,何時開始對習武有興趣了?”
“妹妹!”
略顯興奮的聲音響起,慕晚吟怔怔看過去,發現正在練刀的男人,不是慕晚臨,而是慕若澤。
“臨兒呢?”慕晚吟奇怪問道。
慕若澤把刀放回了架子上,健步一躍便落在了她面前,他額前還有一層薄汗,嗓音比之前渾厚了不少,還帶著笑意:
“臨兒見隔壁院子梅花開的好,便說在那看看!走,我同你一起去叫他!”
慕晚吟瞧他如今身強力壯,頗有幾分英氣的風姿,心中大為震撼,“你何時開始習武的?怎么如今這么上進了,想去考武狀元嗎?”
是近朱者赤的效果,讓一向風流紈绔的慕若澤,都變得不一樣啊?
慕若澤拿出塊秀帕擦汗,笑聲溫和,“我要是有這個本事,也不至于在家吃閑飯這么多年了!
只不過是如今家里敗落,父親也病逝了,大哥二哥四弟都不在,我和臨兒,得扛起責任,照顧好母親了。”
“慕謙病逝了?”慕晚吟更震驚了,她竟沒聽人說起!
慕若澤的腳步頓住,回頭,朝她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是啊,父親在外病逝了,他臨死前的叮囑,遺體就地埋葬,所以娘沒能見到他最后一面,想去祭拜也不能,也病倒了。”
慕晚吟聽起來是有些傷感的,但她也沒有為此感到很傷心,畢竟慕謙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從前的‘晚吟’都不好,那個家對她來說,除了臨兒也沒什么可眷戀的。
她只能頷首,嗓音平靜的說,“節哀。”
“沒事,你不必掛懷,我本來也不想告訴你,只是實在很想你,所以就蹭著臨兒的帖子,過來看看你。”慕若澤說著,咧嘴對她笑了笑。
他如今身姿利落,眼神干凈,再不像從前一樣,貪圖美色又毫無擔當了,讓慕晚吟覺得,他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跟慕晚吟一起穿過院墻,遠遠的便看見了那一片盛開的梅花,冬日里還沒下雪,紅梅卻艷麗的逼人。
慕晚臨一襲月白流光緞,站在梅花樹前,似神仙降世一樣清新脫俗,更引得兩人八卦的是,他面前還站了個姑娘。
榮家姑娘哭的肝腸寸斷,小臉紅腫,著實可憐。
“誒,臨兒何時跟榮家姑娘認識的?”慕晚吟靠在廊檐下,好奇的扯著慕若澤的袖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