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虛!我是覺得……王爺可能有點冷了,需要個火盆暖暖。”
他低聲說著,目光瞥向書桌邊的蕭驚寒。
他坐在風口上,窗外的雪花紛紛吹進來,落在他的鬢發上,更添了幾分蕭瑟寒意。
他們的手下送消息回來時,他們都不敢上報。
這慕晚吟雖與王爺和離了,可府中多少人,依舊當她是王府的女主人,他們的王妃,王爺也從不糾正。
如今這沒多少時日,她竟就跟公子在一起了。
王爺怎能不生氣?
藍瀾就要出去叫寂無姑姑,卻聽得蕭驚寒冷淡開口,“告訴寂無姑姑,準備一場宴席,本王要遍邀長安城貴女,入王府暖冬。”
“啊?”藍瀾整個人傻掉。
蕭驚寒遍邀貴女的請帖發往各府,宋國公府也收到了請帖,跟前些日子一樣,請帖都是送往二房,宋雅清手里的。
但這次宋雅筠聽說,是宸王府的邀約,便告知了宋老國公,說她也想去。
宋老國公自然是先順她的意。
宋雅清和二房大夫人尤氏立刻便坐不住了,拉著二老爺去老國公面前理論。
老國公正在宋錦承這邊,探望他的傷勢,看到二房一行人過來,皺著眉頭淡淡道,“錦承傷的不重,但大夫說要靜養,你們昨日才來了,今日便不必這么費心了。”
二老爺素來恭謹,只是笑著說,“錦承是咱們宋家小公爺,還是要多多關心的,父親您如今年歲也高了,冬日寒冷路滑,您老才要保重身子,若錦承有需要,二房會多多照應的。”
宋雅筠在一旁,替宋錦承謝過了二老爺的關心,也圓了一場客套。
宋錦承趴在床上,冷肅的目光移向尤氏和宋雅清,淡淡道,“二叔此番前來,只怕不僅僅為關心我吧?”
二老爺還有些不好意思,尤氏便拉著宋雅清,走到宋老國公面前開口了,“父親,此番我們前來,確實也是為了雅清去宸王府赴宴的事。”
“雅清?”宋老國公握著身旁宋雅筠的手,嗓音渾厚,“國公府蒙宸王下帖相邀,雅筠身為嫡長女,老夫覺得還是她去赴宴更為合適,這年節下,雅清還是在家多看看書,習一習規矩吧,前兩日賢妃娘娘不是才遣了宮中嬤嬤過來嗎?”
說到這個,尤氏的精神越發好了,微微揚起下巴尖,“賢妃娘娘愛重,自然是咱們雅清的福氣,雅清雖然是二房,也好歹是咱們國公府的嫡次女,這些日子在外宴飲交際,也是十分給咱們國公府長臉的。”
宋雅清見母親這樣,在她身后,也微微揚起了下巴,還對宋雅筠輕聲道,“姐姐前些日子便說,身子不適,不愿再出府赴宴,一應閨中宴會,詩會雅集,都由妹妹去了,如今宸王府下帖,姐姐卻要來搶這機會,難免讓人疑心,姐姐是對宸王有所想法。”
“與你何干?”宋雅筠一身素雅,嗓音柔婉,卻極有氣場,與綾羅錦緞,一身珠翠的宋雅清比起來,很容易讓人產生比較的心思。
而這一較之下,宋雅筠氣度高華的贏過宋雅清,毫不費力。
這便是宋雅清最恨的一點,她厭惡極了宋雅筠的高高在上,視富貴如無物,“姐姐,妹妹只是好意為你,你何故如此趾高氣揚?
難道同為宋國公府的嫡女,便因你是嫡長女,便可以搶盡所有妹妹的風頭嗎,我們二房三房的,還有那些庶妹,便全都不如你?不能有機會,出去見一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