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慕晚吟笑著去攔他,“我只是想適應一下寒冷的天氣,畢竟我們要出發去秀州,那邊偏北,也是冰天雪地呢。”
豫聽到她這么說,表情嚴肅了些,也更心疼她了,“此前我也不忍心讓你去秀州,那邊疫病胸前又寒冷,可是我知道你心系天下百姓,所以……晚吟,我會盡力保護好你的。”
豫攥著她的一雙手,貼在自己胸口。
他胸腔里跳動的灼熱,讓慕晚吟覺得溫暖又欣慰。
她含笑與他說了說去秀州的計劃,他們已經準備周全了,待皇上撥的物資下來,過幾日便可以出發了。
慕晚吟想起他與自己不同,不能在家中過年,多少有些愧疚,“侯和夫人,事后知曉,只怕會有些難過。”
“你別再為此事擔憂了,我大哥二哥馬上就要歸家,府中便是少我這么一個人,也不會有什么影響,母親也不是愛拘束我們的人。”豫安慰著她,但還管她要了一味藥,“阿朝與心細,這次我與你同去,需得將他藥倒了,讓他在上層樓里睡幾天,否則無法脫身。”
慕晚吟想起顧朝惜,他跟豫形影不離,似乎將豫的性命,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你就這么把他藥倒,他醒來不會大發脾氣嗎?”
“所以我找你要一種藥,不會傷身,但能讓他睡上幾天的,等他醒來,我們也該到秀州了,我們就定在三日后出發吧?”
豫同她商議完,最終想確定時間。
“三日?宸王府不是二十四設宴,你不打算去嗎?”
“你要去?”豫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慕晚吟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你那皇叔比皇上還要警覺,若我們悄悄走了,不去他府上赴宴,你猜他會不會中途把我們給截下來?”
“可是他……”豫緊擰著眉,不敢說出自己的擔憂。
皇叔可是她曾經最在意的人,她若是去了他府中,難道不會……心神逸動?
“你放心,我跟他前塵盡斷了,現在我跟你……便不會再去想以前的事了,赴宴當晚宸王府必定忙碌,我們那個時候走,你也正要順手能把顧朝惜給藥倒送回去,讓人難以發覺。”
慕晚吟說著縝密的安排,看到豫點頭答應,他眼里滿是信任她的神色,她只能悄悄將自己的愧疚,一再按下。
宸王府宴當日,門外車馬云集,衣香鬢影,格外熱鬧,便是街邊的百姓,都會在圍欄外閑話幾句:
“宸王府可從沒來過這么多人!”
“那是!宸王如今這年歲了,可是第一次開如此大的宴席,這貴府女眷的馬車,來了三四十輛。”
“能入這宸王府的,還得家中父親是三品以上大員,或者公侯伯府的女眷呢,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宋雅清從馬車里走出來,剛好聽到這句議論,她望著宸王府氣勢磅礴,端莊肅穆的大門,微微揚起下巴,眼神越發得意。
也終究輪到她這個二房嫡女,來替宋國公府,赴這樣的大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