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御史夫人又看向了慕晚吟,慕晚吟也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此前與這兩位并不熟悉。”
她只知道宋雅清一貫嫉妒宋雅筠,近來很是搶她的風頭,可今日是在宸王府,宋雅筠也低調行事,她們便是要找她的麻煩,也不敢大動干戈吧?
何以惹得蕭驚寒這般動怒?
宋雅筠和宋錦承站在一起,秀眉微蹙,心中也是疑惑。
宋錦承身為國公府嫡子,雖不喜這母女二人,卻不得不站出來請罪,“她們二人今來赴宴,沖撞王爺實屬不該,還請王爺明示,她們究竟犯了何錯?”
宋雅清跪的脊背微彎,潸然淚下,“王爺恕罪,王府太大,我與母親一時迷路不知所措,才會誤入那個地方,臣女絕無意冒犯。”
尤氏被嚇的臉色蒼白,也連連點頭,“是是是,誤入……是誤會!我們不是有意的!”
“撒謊!若是迷路,怎會推開了門,還闖了進去,污了那房中的氣息!那迎客軒是……”
藍瀾險些脫口而出,眼神看向慕晚吟之后,連忙回避,改口,“是王府的禁地!豈容你們隨意玷污!”
“我們沒有,當真沒有,王爺請明察。”宋雅清還算清醒,一心只想請罪,讓蕭驚寒對她們從輕處罰。
可尤氏卻覺得冤枉,“那地方不過就是個藥房,我們推開門看了看,怎么就玷污了呢?”
“閉嘴!”
宋錦承回頭給了尤氏一記冷眼,她當真是不知死活!
尤氏什么時候被家中小輩這般對待過,跪直了腰板怒道:“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嗎?你身為國公府嫡長子,不好好看護著我和你妹妹,反倒在我們頭上逞威風來了?”
“愚不可及。”何御史夫人冷嗤,她若是小公爺,她就不管尤氏和宋雅清,讓她們在宸王面前放肆,回頭怪罪下來,她們少不得脫一層皮。
“她們只怕不是無心之失。”慕晚吟神色微黯,想起迎客軒,心頭便覺得沉重。
那是她最初在王府住的地方,她曾在迎客軒救治了寂無姑姑,給府中很多人看過病,還跟蕭驚寒一起在院中賞月,在藥房試藥,那里的每一屜藥材,都是他們兩個親手放進去的。
他曾說,那是他與她回憶最美的地方,要留著她再嫁回宸王府,當大婚的新房。
慕晚吟嘴角勾起苦澀的弧度,心中對尤氏和宋雅清,也多了幾分憎惡。
蕭驚寒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再落到尤氏母女身上,已是冰寒冷硬,“你們擅闖王府禁地,還絲毫沒有悔過之意?”
“王爺冤枉!我們真的不是有意擅闖,那不就是個藥房嗎?能算得上什么禁地,若是禁地,為何沒有人看守呢?”尤氏大聲辯解著。
她是當真覺得,自己冤的不行,今日來宸王府赴宴,王府下人既不捧著她們,也沒人來提醒她們。
那么尋常的一間藥房,只不過擺的藥材多了些,就成了不能踏入的禁地?
這不能怪她們呀!